“责任?”江邵竞忽略心底的烦闷,听到这两个字,嗤之以鼻。
果然是责任,一念及他舒服了很多,更加认为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没有错。
但是。
“责任和爱,并不冲突。”但是,江亦瀚下一句很认真的声明,打破他的嗤笑。
江邵竞表qíng冻结。
“爸那时候是因为太爱我妈,才接受不了你的存在,才……不想负责……”江亦瀚的话,让他心里那根始终在抽着的细线,越发得一点一点的抽紧,抽得他的心脏痉挛了起来,抽得他浑身的每根神经都紧绷。
“哥,我很尊重你,一直希望我们两个人能好好相处——”所以,很多时候他都一退再退,但是,现在的他已经退到了底线,不可能再退。
“晚晚不是玩具,我不可能退,也不可能让我的孩子喊我叔叔!”现在的他有了必须要坚持、不能被掠夺的东西,他必定不可能再退。
江亦瀚希望好好解决三个人之间的问题,他慎重恳求,“哥,请你成全我和晚晚吧,我们是真心相爱。”
听到他的目的,江邵竞突得笑了,认识的人都觉得他一笑起来就很恐怖,那是因为,他的笑容很冷,几乎不掺带任何的温度。
他一字一顿挑恤,“如果,我说不呢?”
“哥,你说‘不’也没办法,私奔、今天的谈判,只会在未来的岁月里一再的上演!接着,事qíng也许会越闹越大,我们兄弟之间的事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再接着,宴天下的股价势必会下跌……”江亦瀚淡淡一笑,“我想,你我都不想见到如此烦心的局面吧?”
他不怕丢脸,但是,江邵竞不同,他丢不起这个脸。
江亦瀚竟敢拿这些来威胁他!
瞬间,江邵竞脸色铁青,紧抿着嘴,“成全?你确定自己用的是成全两字,而不是用bī这个字眼?”
原来,他一直错估了自己的好弟弟,江亦瀚根本不是个阿斗,他说得每一句话都条理清晰,正中要害,根本是个jīng明厉害的商人。
而他,简直败得一塌涂地。
江亦瀚湛眸望定他。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骗她结婚?”
“晚晚是个富小姐,她拥有的夏氏股份让我很喜欢,我是个生意人,怎么也得和她好好经营婚姻,不是吗?”江邵竞故意讲得颠倒黑白。
他骄傲的自尊心让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对晚晚动心。
“要不,你拿宴天下换晚晚,这笔生意,我倒可以考虑。”江邵竞冷笑道。
正文 第二十章
后来,他们三个人都回到了上海,各怀心事。
窗前的雨,淅沥沥地下着,这样湿辘辘的天气,已经持续了好几日。
晚晚的心qíng也一样,湿辘辘的。
她一直窝在家里,哪也不想去、不肯去。
她在等一个人的电话,但是,等了又等,总是等成失望。
不是告诉自己,以后不会再等了吗?那一日,难堪的感觉一直还留在她心间。
很多问题,她只是刻意选择去忽略,但是,不代表并不存在,比如——
在法律上,她确实是已婚之妇,虽然离婚协议书早就压在她的枕下,但是现在的一切,总是显得那么理不直气不壮。
即使是假结婚,她和江亦瀚曾经是叔嫂的关系,也不可能改变。
在决定把孩子生下来之前,心里早就决定不会有爱qíng的“地位”,如何保住孩子,让他有个合法的身份,这些都是她考虑的重点。
但是,为什么到头来发现,自己把一切弄得很糟糕。
在青岛,她真的感觉到自己好象触摸到了他的心。所以,在爱qíng面前,她再次心动,如此的渴望幸福?江邵竞的出现,却如盆冷水浇醒了她。
亦瀚说,怕就躲在我的怀里。
可是,她能躲在他的怀里吗?她不确定了。
手套如果只能暖了一只手,另一只手真的会太辛苦。
如果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代表的不是快乐,而是失去,那该怎么办?只要他一日还是江亦瀚,她的存在对他来说就是一种难堪吧。
“是我,我在你家楼下,开门让我上去!”楼下大门上可视门铃对讲机上的影象,让她愣了愣。
等的人不来,不等的人偏偏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