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韩松满你有没有良心?没有我们叶家,你自己也不过是个一穷二白的穷书生,你居然想让那个野种继承我们叶家的酒店,你做梦!”
“酒店是我的!法人是我的名字!地契上也是我的名字!它是我的!我爱给谁就给谁!”
“你……”母亲气得一阵气喘。
“不给齐宽,难道你还想给我们那个残废儿子!”爸爸冷冷的嘲笑。
笑阳的心一阵灼痛,以轩,我最爱的弟弟……
“难道你还指望靠以轩养老?漾,你醒醒吧!以轩找不回来了!找回来也没用了!我们就当没生过这个孩子,这样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不可以!不可以放弃找以轩!
“哈哈哈,韩松满,你够狠!”母亲彻底心碎的狂笑,“就算找不会以轩,我还有个女儿!我叶漾还有个女儿!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女儿的!谁也夺不走!”
“漾,你宁可和我斗,把产业给个外姓人,也不肯给我儿子!”韩松满气急败坏。
爸爸一向认为生女儿是赔钱货,替人家养媳妇。笑阳紧紧的怀抱自己,眼神黯淡。
“对!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女儿的!”母亲语气坚决。
“她不过是个父不详,母不详的弃儿!你是不是疯了!和我这样斗,有意义吗?”
父不详,母不详的弃儿?他们在说什么?她怎么一点也听不懂。
衣橱里的她,慌乱一片。
“她是我女儿!从我抱起她那刻起,她就是我真正的女儿!”
“哼,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人,能称之为真正的女儿?”韩松满冷冷的嘲弄。
“就算没有血缘关系,我们比任何母女也要亲!”
……
接下的话,她已经全部都听不清楚。
她只是确认了一个事实,她不是韩家的女儿。
父非父,母非母,弟非弟。
原来,她一直只是一昧孤独飘零的小舟。
不可以哭,不可以哭!你不是韩家的女儿,你没有任xing的权利。
她将拳头死死的塞住嘴巴,阻止自己哭出声音。
不要!不能哭!不能让他们发现她在这里。
“扼—扼—”她居然眼泪流得在打隔。
寂静的空间里只听到她微弱的打隔声。
争吵奇迹般,停止了。
“笑笑,是你吗?”母亲的声音在颤抖。
不是我!不是我!
“笑笑……”小心翼翼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走近衣橱。
母亲的双手伸向衣橱拉环。
她突然跳起来,死命的拉住衣橱里面的拉环,不让它轻易打开。
“呜—呜—”忍不住,她哭出声音。
“笑笑……”母亲拉了几下衣橱,发现她在里面拼命的拉着,母亲没有坚持,“笑笑……别哭了…”
许久,她还在哭。
母亲叹了一口气,和父亲走出了书房,把空间留给了她。
再许久许久以后,她哭累了,睡着了,又醒了,又哭累了,又睡着了……
“你再和我捉迷藏吗!”愉快的声音响彻周围,一道亮光,毫无预警的照she在了最yīn暗的地方,一个俊美的少年,朝着她露出欢愉的笑容。
是的,我在和你捉迷藏,等你等得累倒了,于是我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恶梦……
★……★……★……
昨晚,她又梦见了这个梦……
“韩小姐,今天这么早下班?”
“是的。”她点头,露出温和的笑容。
门口早已经有一辆huáng色保时捷停在那里。
她赶紧小步跑过去。
“等很久了吗?怎么不打个电话上来?”不等车里的人下车开门,她已经一股脑儿钻进去,看见潇亦然单薄的外套,她皱皱眉头,“不冷吗?怎么穿这么少!”
“小姐!不是女人才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男人穿得厚厚的,很怪哦,象大猩猩。”潇亦然勉qiáng笑着打趣。
“白天都只有十来度了,你穿成这样,真的不冷?”
“不冷!”怪了,她今天怎么特别关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