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立人嘴唇张嗑了几下,吐出四个字:
“是很脑残。”
啊,他骂她脑残?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是不是觉得她很可笑?对,她是很脑残,容易动qíng容易受伤,容易被骗!
妙妙一脸的大受打击。
“你室友,脑袋是不是被极门失坏了?”反正都被她“qiáng行”带出来了,在酒店外面了,他第一次不怕脏,跳了个花坛边的位置坐下,神qíng自若的和她聊天。
呢。不是指她?
见他居然还愿意理她,愿意和她说话,让妙妙觉得。这是最近她坏运程里唯一的好运了。
她觉得,自己胸口,因为薛谦君而窒着的那口气,稍微舒缓了点。
“你嘴巴真毒!”妙妙在他旁边坐下,从包里递给他一包纸巾,“给。”
这么多年,他们早己经培养了默契。
刚才,在酒店里面,其他她己经很想递纸巾给他了。
果然,这家伙马上接过纸巾,开始仔仔细细地,把被宁宁碰过的手臂一一擦拭gān净。
但是,他和她都没有注意,他没有擦手掌。
早不知曾几何时开始,妙妙碰过的地方,他从刚开始的马上擦拭,到后来的事后再擦拭,再到现在的完全忽略。
“听说。你没有收下房子,也没有收下钱?”白立人擦完手臂,他的目光注视着前方,没有转过头来与她对视,只是淡淡地问。
他也是自母亲手里接过隔壁的钥匙,才知道一切。
“那个是你靠自己本事赚得钱,又不是我的!而且,我也不需要——”妙妙嘀咕着。
“你需要、我看你的样子,是嫁不出去。”他的口吻,还是很淡,淡到云淡风轻,淡到仿佛只是讨论天气。
不问她是不是失恋了,而是,直接断言她是嫁不出去了,一“刀”直接砍进
她的心房。
白立人。他够狠。
虽然妙妙还真一度难过到,想着以后不嫁人算了,但是被他这一讽刺,也内伤到快吐血。
“白立人,你这么毒的舌头,我看你也别想讨到老婆了!”她反唇相稽。
这样,唇腔舌战下,她发现自己居然没有那么难受了。
白立人挑挑眉头,“喜欢我的人,很多。”
臭美吧,臭美吧!最好他能报个名字出来!
妙妙一脸的鄙视。
“但是没有哪个让我看顺眼,而且如果要让我和一个女人同chuáng共枕,估计我得买张三米以上的chuáng,谁也别碰到谁,”白立人一本正经地说。
他自己得出一个结论,“所以,你说得没错,我估计自己是真的讨不到老婆了。”他要是结婚时,和结婚对方提出这个要求,估计会直接被人拍飞了。
噗嗤。
半月来,妙妙第一次被人逗笑。
虽然,她相信他的本意肯定不是来搞笑的。
“我也不想生小孩,一想到小孩会拉屎拉尿,我就觉得很恶心,难以忍受。”
这些心里话,他第一次和别人说。
谢谢她抬举了,只是他认为,自己将来不会是个好老公,也不会是个好爸爸。
“拜托,你养只小狗和小猫也会拉屎拉尿!”妙妙不同意他的观点,如果将来条件允许的话,她希望有两个小孩。
“我从不养动物,连花糙也太脏,我也不养。”他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他以为她跟在他身边那么久,应该会了解。
“你老了,一定很可怜。”妙妙用很同qíng的目光注视他。
“不会啊,我觉得一个人生活。很不错。”他淡淡地看着月光,说,“一个人生活,自由自在,想gān嘛就gān嘛,不会为了另一个人苦恼,不会为了另一个心痛,我觉得这样的日子不错。”
一个人生活怎么会很不错呢?白妈妈肯定会难过死了!
妙妙正想反驳,却突然结舌。
他、他这是在变相的安慰她?
真受不了他、安慰一个人,还这么别拉!
妙妙的眉眼、终于染了轻笑,“我没你想象得这么脆弱!”
他继续看着皎洁的月光。“廖妙臻,我道歉。之前我和薛谦君的恩怨,不该牵拉上你。”。
妙妙差点听掉下巴。
他这是承认,之前追她全部都是和她猜得一样,只是和薛谦君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