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现在的他,失落到也快掉了魂。
他总是自信,能掌控住一切的局面,但是,今晚的一切,却好象脱离了即定的轨道。
他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再理智的忍受住,妙妙拥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现场,唯一没有掉魂的只有一个人。
只见,他一拉头,面容yīn霾的独自走到阳台,负气的背对着里面所有的一切。
第二十二章
一舞曲半。
妙妙才发现,现场的所有人,都再也不敢入到舞他。
“再跳一曲吧!”大家都鼓掌着,呐喊着,忘形到几乎都忘却了今晚舞地中央的男女,其实不是今晚的主角。
事实上,今晚的两位主角,一位早已黯淡得就象一颗灰尘,另一位,目光一直被舞他中央的女人吸引,久久别不开目。
妙妙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
“大家热qíng这么高,需要再跳一会儿吗?”寻洋询问她。
他是天生的舞蹈家,有舞蹈的地方,就有他的舞台,所以,遇见这么好的学生,他不介意再带一舞。
“不用了。”妙妙摇摇头。
来得时候,她就和姐妹们说好,可能会一舞接着一舞,直到把这场订婚宴变成一场真正舞会,把气氛都搞砸。
这就是女人最小心眼的报复。
但是,她站在舞台中央,得到那么多紧锁不放得眼神时,她的心,却还是觉得空空的。
从来没有过的寂寞感,紧拽着她不放。
甚至,每与寻洋转一个圈,她的目光,焦点的位置,还是阳台那边的方向。
白立人,生气了?
最近,他们的关系相当相当好,每晚,她甚至都习慢听着他的声音入睡,第二天发现,自己根本是捧着手机入眠。
她知道,他在真心的担心她。
有他这样的朋友,她觉得很窝心。
所以,他现在的样子,分明是在负气。
正在她一直盯着白立人的背影不放,吸了吸气,鼓起勇气想要主动上前时。
“妙妙!我们谈一下吧!”有人抓住了她的手。
她的心跳。一突,有点加速。
是,薛谦君?
她终于把他成功吸引过来?他终于准备给她一个jiāo代?
妙妙才刚转过脸,马上就失望了:
“单少观。为什么又是你?”行动还不是很方便,需要格外留神的单少观,此时。目先却灼热地象烈阳,“妙妙。你今晚好美——”
妙妙头皮一阵发麻。
寻洋已经无奈着被其他女人邀去共舞,而她的目光则看到,薛谦君正陪同着明显被气到气色很不佳的杜姗姗。与其他宾客寒喧着。
心房,又一窒。无比难受。
这算什么?今晚的一切,其实什么也改变不了。
“我去洗手间,请让让。”妙妙为了躲避,根开单少观,向接上的方向奔去。
突然,觉得自己今晚的存在,并不是冠冕堂皇,而是可笑。
还不如象白立人说得一样,眼不见为净,总好过现在。
只是,事qíng已经走到这一步,马上离开,只会变得更加可笑。
妙妙没有去洗手间,而是去三楼顶层阳台。
相比楼下的热闹,这里,空无一人,安静到寂廖。
风,轻轻叹着。
风,轻轻叹着。
几络留海,轻轻的飘起。
很寂寞、很寂寞——
妙妙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是很怕寂寞的人。
她低头,看着自己脚底穿着那双红色高跟鞋,真讽刺、真荒谬。
她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曾经有过的付出,那些都是她心甘qíng愿,现在,她站在这里,又是想得到什么样的回报?
真的是想挽回了一切,然后继续粉饰太平?
她知道自己不行,粉饰了一次,她粉饰不了第二次。
她为什么把自己的生日过得这么悲惨?甚至没有一个人,记得今天是她的生日。
活着,真是没劲透了。
“你的舞。跳得好好——”忽得,风里,传来一阵幽怨的声音。
妙妙全身毛骨耸然。
“那双红舞鞋,好漂亮……和我脚上穿得那一双,一模一样呢!”声音,轻轻地送到她耳边。
听不到,听不到,她听不到!
妙妙假装维持镇定,努力放空一切地继续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