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唯一也听话的坐好,觉得无趣便打开了收音机,调至娱乐频道正好在播她和薄槿晏婚讯的新闻。
薄槿晏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石唯一小心的问:“你不高兴啦,可是这是阿姨的意思……怕她再缠……”
薄槿晏面无表qíng的看了她一眼,黑黢黢的眼底饱含杀气。
石唯一迅速的低下头,她最怕薄槿晏露出这种眼神,好像看谁都没有任何感qíng。
车厢里只剩下FM里悠扬慵懒的女声,明明是温暖轻快的歌曲却让石唯一说不出的压抑,直到包里的手机响起她才微微松了口气。
“阿姨?”石唯一下意识看了眼薄槿晏,用嘴型无声描摹,“你妈妈。”
薄槿晏白净的脸上露出短暂的焦躁,只听石唯一乖巧的答应着:“嗯,好呀,我和槿晏一起回去。”
石唯一是小女孩心xing,刚才的不快瞬间都烟消云散一样,心qíng大好的拿着手机把玩:“阿姨说让我去你家吃饭。”
薄槿晏好像没听到她说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石唯一不满的又倾身过去,对着他一字一字大声喊道:“薄、槿、晏,你妈妈让我去你家吃饭!”
薄槿晏唇角微微一动:“你家的饭很难吃?去我家就这么高兴。”
石唯一撇了撇嘴,对薄槿晏难得一气说这么多话的状态很满意:“我就爱去你家吃饭,你家什么东西我都喜欢,尤其是你我最喜欢了。”
薄槿晏微抿着唇,又是没一点反应给她。
石唯一也不勉qiáng,虽然薄槿晏现在已经比小时候好了很多,可是话还是少到几乎可以用字计算,更何况他们马上就可以结婚了,她有的是信心让这个男人完全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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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家石唯一已经来过很多次了,和薄槿晏的母亲卫芹更是熟悉亲昵,进门就给了卫芹一个大大的拥抱。
卫芹jīng致的脸上蕴着满意的笑,目光缓缓落在儿子高大的身影上:“不打电话你都不知道回来,我还得沾唯一的光。”
薄槿晏修长的手指握住领带松了松,墨色的眉峰拧在一起,嗓音低沉道:“上楼换衣服。”
卫芹略显尴尬的怔在原地,石唯一体贴的挽住她的胳膊,温声安慰着:“他今天好像心qíng不好。”
卫芹拍了拍她的手,笑得几分勉qiáng:“我自己的儿子我知道,怕是因为那女人要和我犟很久了,你说那样的女人——”
“还不开饭吗?”薄嗣承从楼梯上慢慢走下来,无框镜后的视线威严带着压迫力,他淡淡看了眼自己的妻子,又目光和蔼的落在石唯一身上,“唯一,过来坐。”
卫芹知道老公不喜欢自己再提那件事,于是也抿紧嘴唇不再多话。
薄槿晏下楼的时候换了一身灰色家居服,gān净清慡的额发软软的覆在额头,他拉开椅子就自然的坐在了餐桌最尾端的位子,一桌人都默默看着他。
薄槿晏毫不自知的拿起筷子吃饭,片刻后才缓缓抬头:“看什么?”
卫芹和薄嗣承都堵着一口气没说话,只有石唯一开口了:“槿晏,那个位子……太远了。”薄槿晏每次回家吃饭都坐得离父母远远的,石唯一看着夫妻俩脸上失望的表qíng心生同qíng。
“别管我。”薄槿晏低头吃东西,清秀的五官在温暖的光晕下泛着浅浅的白玉关泽。
一桌子沉默的吃饭,整个餐厅只剩下碗筷轻微的碰撞声。最后卫芹实在忍不住了,眼眶泛红的看着和自己遥遥对坐的儿子,心里净是委屈:“她不是你自己赶走的吗?跟我闹什么?我是你母亲,你什么时候——”
薄槿晏面无表qíng的抬起头,眉眼间没有愠怒的神色,只是整个人全身都是难以言喻的寒意,熠黑的眸子灼灼盯着卫芹。
卫芹以为他会向五年前一样,然而……
“我吃饱了,”薄槿晏双手cha兜缓缓站起身,敛下眉眼,“你们慢用。”
薄槿晏转身的瞬间脸色骤变,口袋里的手指紧紧的蜷了起来,他最讨厌他们一遍遍在他面前提那个女人,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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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眠接下来几天倒是安心的在忙自己的工作,还不忘安慰明显紧张过度的关迟:“你放心,我有预感,他最近一段时间不会再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