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城快要喘不过气了,脸色青紫:“你真想弄死我啊你!”
邵钦尤不解气的搡开他,双眼恶狠狠的注视着他一举一动。
何夕城怯懦了,邵钦这副样子他哪里还敢说实话,万一这人气急了cao起酒瓶把自己结果在这怎么办?何夕城想起邵钦刚才那副样子就胆寒。
邵钦yīn郁的眯着狭长的眼眸,完全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过了几秒他才yīn测测的问:“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何夕城急忙撇清:“没,我逗你的。”说着怕邵钦不信,还刻意gān笑两声。
邵钦幽潭般的眸子寒光一闪,手臂再次横了过来,何夕城yù哭无泪的急忙喊道:“麦芽是你当年和简桑榆生的儿子!和她发生关系的人其实是你!”
何夕城语速极快的说完,心虚和胆颤
bī得他一刻都不敢正视邵钦。
邵钦的手臂僵在半空,表qíngjīng彩绝伦,从最初的bào怒到惊疑,再慢慢变成呆滞。漠然的寒意渐渐冷却,眼底满是难以置信,薄唇微动,他半天才艰涩的开口:“……当年?”
何夕城惴惴的瞟了眼他,离得更远一点:“你还记不记得,你入伍前那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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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钦当然记得,他彼时因为简桑榆那一记耳光既羞愤又恼怒,他都那么低三下四了,简桑榆却还是不愿相信他。
那时候的他正是霸道张狂的年纪,也从没试过对什么东西求而不得。第一次尝试到有样东西每天摆在你面前,你看着她,水水灵灵诱人qíng动,却偏偏那人看你的眼神冷到极致。
那种难以名状的失落感让邵钦bào躁不堪。
他不敢再出现在简桑榆面前,正好当时邵正明已经下达了让他准备穿上军装入伍的命令,他对学校就更加敬而远之了,每天混在家里。
可是空dàngdàng的屋子让他更加焦虑,连以前爱玩的游戏也没意思了,躺在chuáng上枕着胳膊,脑海里却一次次浮现女孩清丽的容颜。
心底生出一丝冲动,迫切的想看看她,可是倔qiáng的少年又不甘心承认,于是找各种理由慰藉自己,他不过是去看看何夕城放学没有,和简桑榆半毛钱关系都没!
然而让邵钦意外的是,他等在学校门口,看到的却是简桑榆和那个被他揍了的男孩说说笑笑往家走的画面。
简桑榆就是因为他,才动手抽了自己一耳光!
邵钦攥着拳头站在树荫下,头顶的树叶哗啦啦发出清脆的声响,简桑榆怎么可以这么对他?在他还无时无刻对她心怀愧疚的时候,她却早就对着别的男人笑颜如花。
邵钦心底冷笑,觉得自己跟个傻bī没有任何区别!
正逢高考前夕,大家都在为高考紧张备战。也有例外的,比如何夕城,他的心思从来都没放在学习上过,五月的天,常常和邵钦混在一起。
可是邵钦明显变了个人,有时候玩着玩着就莫名发火,将所有人赶走还会摔东西。
何夕城看着就忍不住揶揄他:“不就是个女的,没看出来有哪点好,眼睛跟长头顶上似的。”
邵钦黝黑的眸子冷冷睨向他,面无表qíng吐出一个字:“滚。”
何夕城惊讶的瞪大眼,片刻后嬉皮笑脸的搂着
邵钦脖子笑道:“我知道了,那是因为你没吃着,要真吃到嘴里了,你就不会这么火大。”
邵钦疑惑的看着他。
何夕城暧昧的眨了眨眼:“你现在的火气都是平时给憋的,都过了18了,要不要找个妞试试?”
邵钦脸色一变,倏地甩开他的手:“我又不是你,满脑子禽shòu之事。”
何夕城觉得邵钦就是嘴硬抹不开面子,要真把简桑榆送他面前,他绝对化身为láng,还是那种饿了好几年的。他才不信邵钦真对简桑榆动心了。
不过何夕城也只是当玩笑说说罢了,他虽然吊儿郎当轻佻惯了,却还没到一肚子坏水算计女人的缺德份儿上,他骨子里也不屑那么做。
当他回家,路过何夕铮的房间门口时,却听到邵致戏谑的声音朗朗传了出来:“邵钦这几天整个一发癫的疯子,见人都想咬一口,老子在家真没少吃亏!那简桑榆就那么好吗?有机会真想弄上chuáng试试。”
程嬴比邵致和何夕铮都大一点,接受能力颇qiáng,听到这话也没反驳,反而因为不上同一所学校对简桑榆这人无比好奇:“谁是简桑榆,长什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