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她时他会牵肠挂肚的想,看到了还是想念。
这不是爱又是什么呢?可是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才让他想明白,又为什么要在这时候,bī他作出爱的证明呢?
杨峥和他说完就不再多言了,去了卫生间洗漱,留给他一点考虑的时间。
肖禾抬脚一步步走过去,轻轻走到病chuáng前,看到林胜东全身都cha满了管子,原本保养得当的面庞也松弛老化,哪里还有黑市枭雄的气焰在,只是活脱脱一个病态尽显的老人家而已。
就是他再恨林胜东,此刻也有些动容心软了。
他俯身蹲在窗前,伸手想抚摸林良欢的脑袋,几缕乌黑的发丝散落在鼻尖,随着她清浅的呼吸缓缓裔动。
他慢慢描摹着她的弧度,心里难受的厉害,目光贪婪的凝视着她五官的每一处,最后只低低呢喃一声:“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没有回答,病房里还是安静的只剩心电图发出的滴滴声响。
他难受的将唇-瓣贴上她的额头,她发出低声的呜咽似乎不舒服,抬手挥开了他。
肖禾眼底满是黯然,徐徐直起身。
杨峥倚在门框上眼神复杂的盯着他,肖禾平静的看他一眼,大步往外走:“我考虑一下。”
☆、49、丑闻(白、钟
钟礼清第二天见白湛南的时候有点儿不好意思,可是白湛南却跟没事儿人似的,还直接绕过白忱坐到了她身侧,对吴嫂报了和她一模一样的早餐。
吴嫂眼神古怪的看了白湛南一会,询问的看向白忱。
白忱平静的点了点头,淡淡看了眼白湛南:“三哥下午有什么安排?”
白湛南将目光从钟礼清身上收回,拿过一旁的报纸翻阅起来,从头到尾没看白忱一眼:“怎么,有好建议?”
白忱微微眯起眼角,语气倒是喜怒不辨:“如果无聊,可以去水城的几个景点逛逛。”
“好啊。”白湛南点了点头,这才挑眉看向他,“让礼清做向导,正好今天周末。”
钟礼清刚刚咬下来的吐司都没来得及咽下去,一时堵在喉咙口难受的看向白忱。白忱倒是神色自然,似乎并没有太在意。
钟礼清拿过牛奶猛地喝了一口:“其实水城没什么可玩的,你也许没兴趣——”
白湛南似乎没听出她话里的不甘,只撑着下颚细细看着她,看得钟礼清讪讪闭上嘴巴。白湛南这才说:“你怕什么?老四都放心你和我单独呆在一起。”
钟礼清嘴硬道:“我没怕啊,为什么要怕?你又不是怪shòu。”
***
其实在钟礼清心里,白湛南已经快要化身为洪水猛shòu了。她本来就是传统又有些守旧的女人,如果白湛南没说些莫名其妙暧昧的话,她很愿意和他jiāo朋友。可是现在,只要单独和他呆在一起就觉得别扭。
“听说这里的豆粉很出名,去尝尝。”
走在古镇的青石板路上,白湛南的忽然提议打断了钟礼清的神游,她迷惑的看了眼白湛南。
白湛南嘴角带笑,手掌覆在她背上虚扶着:“看你一直不说话,应该是累了,我们休息会。”
钟礼清叹了口气,跟他进了路边的小餐馆。
等餐的途中,白湛南忽然状似无意的说:“对了,好久没见钟叔叔了,不如让店家打包一份,给钟叔叔送过去。来了水城我该去拜访一下。”
钟礼清握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她现在极其敏感,尤其是和白家有关的事儿都时时让她提高警惕。
既然那东西能威胁白友年,说不定白友年也在找这东西。
她垂下眼,故作镇定道:“我爸他前两天和朋友去乡下吃斋了,大概还要几天才会回来。”
白湛南目光幽深的凝视着她的脸庞,钟礼清有点心虚,却还是冷静的端着茶杯小口抿着。
白湛南修长的手指轻轻转动着白色骨瓷杯,良久叹息一声:“礼清,我不擅长和你玩这种猜忌游戏。既然你猜到了,我也不隐瞒。”
钟礼清胸口怦怦直跳,没想到白湛南会和自己开门见山谈起来。是太信任她了?还是对白忱和她的感qíng太不屑?
白湛南低沉的嗓音还在继续:“看你的反应应该知道了一些事,老四告诉你的?”
他讽刺的笑了一声,脸上却隐隐有些失落的神色:“我找那个账本不是为了我爸,也不是想和老四为敌。我再讨厌老四,我们终归还是一家人。我会有这种意识但是老四没有,他的经历让他变得冷血固执,他拿到东西不会只是让爸伏法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