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禾的jīng力全都放在了刑侦事业上,他真没想过男女之事。所以感qíng是什么,爱qíng该什么模样,他完全不懂。
他看着面前眼眶微微发红的肖牧,心里有异样的qíng愫流动,好像是感动,又好像有点感激。
再后来肖牧的卧底身份就曝光了,发生了人为的车祸事件。
肖禾一直觉得是自己的责任,如果不是为了救自己,肖牧大概是不会bào露的。他就这么盲目的想了许多年,对林胜东的恨更是执拗到了极点。
现在肖牧的死依旧是和林胜东有关的,可是讽刺的是,林良欢居然才是那个真正救了他的人,而且还动用了他最不屑的黑道关系。
那么他现在,到底是报仇了?还是恩将仇报了?
肖禾现在想起来,每一件都让他神经钝痛。那些细节,那些蛛丝马迹,他为什么全都选择xing的视而不见呢?
肖牧当时默认,可是闪烁的眼神,还有她一直支吾着避开的话题……这么多明显的证据,他却都不去细想。
他想着自己对林良欢的态度,又想起自己对肖牧的愧疚,真真是讽刺到了极点。
肖母看他一直yīn晴不定的眼神,张主任告诉她的话就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肖禾过了会突然开口:“妈,我决定和良欢离婚了。”
肖母一愣,倒水的动作微微顿了一秒,很快就神色平淡的继续泡茶:“离吧,这样的儿媳妇我们肖家消受不起。”
肖禾眉头一皱,抬眼看着她:“不,我和她之间是我对不起她。”
肖母纳闷的在他面前坐下,肖禾没有多做解释,他和林良欢之间的事儿他自己都理不清了,对母亲又该从何说起呢?
他敛下眉,只是沉了声音:“妈,如果你还尊重我,就别为难良欢。如果她出事,我会是最难受的那一个。”
肖母简直不能理解儿子的想法,可是看着他脸上肃穆的神色,还是勉为其难点头道:“我不为难她。”
想了想又加了句:“只要别让我再看见她。”
肖禾无奈的看她一眼,肖母把水杯拿过来,用棉签沾湿了给他涂在gān燥的唇瓣上:“还是先养好身体再说吧,离婚的事不急,都二婚了——”
肖禾眼巴巴的又朝门口看,即使知道不可能,还是心里存了一丝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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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母说离婚的事不急,可是林良欢第二天就让人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送了过来。肖母义愤填膺的对来人大骂道:“她就这么着急吗?肖禾还病着呢!”
来人是个年轻小伙子,穿了一身标志xing的黑色西服,面容冷峻,说出的话也刻板没有多余qíng绪:“对不起,我只是按林总的吩咐办事。”
“林总?”
肖母不屑的笑出声:“这是真继承她爸,做起来黑社会。”
肖禾始终沉默着,目光落在离婚协议上整齐的林良欢三个黑字上。他沉吟片刻,对来人说:“你先回去吧,我给你老板打电话,她不会为难你。”
年轻小伙子很为难,站在原地不愿走:“肖队,您别为难我,林总说了如果拿不到您的签名,我、我全家都得遭殃。”
肖禾一怔,他无法想象现在的林良欢……已经完全继承了林胜东的所有粗bào狠戾?
他伸手去够chuáng头的手机,肖母急忙递到他手里。
林良欢接到肖禾的电话时,有片刻的迟疑,可是很快就面无表qíng的接了起来:“有事?”
肖禾听着她冰冷的声音,心口一痛:“要离婚,你亲自过来。”
林良欢冷笑道:“你还真是无赖,都这样了还不离婚,肖禾,你不觉得自己太不要脸了吗?”
她话里的每个字,都好像一把钢刀狠狠刺进了他血ròu模糊的胸口,可是他还是qiáng忍着,嗓音里听不出任何异样:“再说一次,要离婚,你亲自过来。”
肖禾说完就挂了电话,林良欢把手机重重扔在办公桌上,对面的杨峥微微抬眼看着她:“怎么了?”
林良欢摇了摇头,她现在不想见肖禾,那天刺伤他的举动虽然是因为父亲的死刺激得理智尽失,可是事qíng过后,她并没有太后悔。
这这就是他们最好的结局,父亲死了,她不可能对这段感qíng还存有任何幻想。
林良欢有些烦躁的拨了拨头发,qiáng迫自己集中jīng神挺杨峥做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