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忱墨黑的眉峰不易察觉的紧了紧,抬头看白友年:“您当初,爱过妈妈吗?”
白友年一愣,略微有些暮色的五官微微僵硬,口气也不太自然:“都这么多年的事了——”
白忱还是坚定的看着他,白友年咳嗽一声:“当然爱,不然怎么会生下你。”
白忱无声的垂下眼眸,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却慢慢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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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白忱没有住在白家,白友年也只当他年轻人爱玩不管他。事实上白友年很少会关注他的举动,不然也不会连他偷偷在水城结婚都不知qíng。
白忱心里很清楚,白友年只是需要他现有的势力和人脉替他办事而已,父子亲qíng……白家似乎压根没这东西。
早几年,他被白家老二老三收拾的很惨,白友年并不是不知qíng,却依旧睁只眼闭只眼。所以白忱一点儿也不在意白友年对外如何宣称自己的身份。
反正他的目的只有一个……
或许是因为回了白家,也或许是因为白家老三的话提醒了他沉睡心底的噩梦,这晚,白忱又毫无疑问的做噩梦了。
母亲死的时候他只有四岁多,记忆其实并不深刻,如果母亲那时候走的很安详,他或许早就忘记了她的模样。可是母亲以最惨烈的姿态死在他面前,十二楼的高度,面目扭曲。
那一滩血迹一直印在他幼小的心灵里。
白忱猛然睁开眼,胸口疼得厉害,浑身都好像刚从水里爬出来一般湿漉漉的泌着汗意。他呆呆看着屋顶,双眼空dòng迷茫。
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小女孩的身影,迷迷糊糊的,却是对他一直甜甜笑着。
白忱倏地翻身从chuáng上起来,jīng壮结实的躯体附着薄薄一层汗珠,他转身进浴室冲洗,头发都没来得及擦gān,拿了桌上的车钥匙就离开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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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礼清半夜被门铃声惊醒,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她好像知道楼下的人会是谁。
在楼下看到风尘仆仆的男人时心里有未明的qíng绪涌动着,好像有点酸,有点疼,却还有微微的……甜?
白忱穿着浅色的条纹衬衫,袖口挽起露出一截结实的手臂,腕表在灯光下带着璀璨的亮光。他沉沉看着她,忽然大步走过来将她用力抱住。
钟礼清身上还穿着长至脚踝的丝质睡裙,被他这么结实箍进怀里的时候有些微微的发痛,他胸口好硬,可是又热的很舒服。
白忱gān燥的掌心抚着她的脸颊,黑眸深深睨着她素净迷糊的脸蛋。
钟礼清被他仿似深qíng的举动蛰到,移开目光不敢看他:“怎么半夜回来?”
白忱把她勒紧,微凉的唇瓣落在她耳后,沙哑的男音好像带着某种蛊惑意味:“想见你,等不到明早。”
作者有话要说:字数好足,所以大家表计较我几点更哈 (o(╯□╰)o作者好厚脸皮……然后小白的身世还木有写完,大家先不要妄下结论,礼清和他的相识也会很快写到的!ps:谢谢沫沫哒地雷,谢谢高富帅的手榴弹,妈呀你的ID好让我想入菲菲O(∩_∩)O~
☆、第二十章
林良欢的伤势控制的很好,林父这次却好像彻底狠了心要bī她选择,一直到她出院都没来看过她一眼。
林良欢心里难受,呆在家里就更加的郁郁寡欢,加上平时又都是新请来的保姆在照顾她,更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肖禾下班回家,看她一直呆在chuáng上傻乎乎看着窗外走神,心里没来由生出几分不忍,走过去抚了抚她的发顶:“不开心?”
林良欢慢慢转头看他,最后只低声说:“在家烦了。”
“医生说还要好好休息,再呆一段时间。”
肖禾说着就起身换衣服,结实的脊背毫无遮掩的bào露在她眼前,她只微微瞥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继续看着窗外发呆。
肖禾换好衣服回头,看到她略微呆滞的侧脸,平时活泼惯了的人,这段时间真是沉默的可怕。
他长腿一跨就跪坐在chuáng边,林良欢感觉到chuáng垫下沉,扭头疑惑的看着他。
“陪你说说话?”
肖禾沉沉看着她,英气的眉眼间隐隐带了宠溺的神色,林良欢脸上浮起笑意,伸手握住他gān燥的手指:“好。”
肖禾倚靠在chuáng头,伸手搭在她颈后让她躺得舒适一些。
两人调整好睡姿后却无言的面面相觑,肖禾尴尬的问:“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