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裘和他之间像是pào-友,又有点不太像,哪有pào-友会多事到连他心里在肖想谁都要gān预的?
付阳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里,只要沈裘想了,马上就被拖上chuáng。那老怪物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体力好到吓人,每次都把付阳折腾个半死。可是付阳不得不承认,在xing-事上,他和沈裘很合拍,做个chuáng-伴其实是不错的选择。
所以这种畸形的关系就继续维持了下来,做-爱做-爱,做着做着自然就爱了,别人都这么说的,可是付阳不觉得。
他和沈裘之间,总
是差了点什么。
直到某次沈裘喝多了,付阳接了电话去接人。他把人送回家又伺候着躺上chuáng,忙得浑身是汗,偏偏chuáng上的醉鬼也不省心,拉着他就想来一次。
付阳嫌弃沈裘身上一股酒jīng味儿,正推拒着就听见那人在耳边低低沉沉的呢喃了两个字。
付阳的身子倏地一僵,很久才拍了拍身上的男人,颤声问:“什么?”
“穆燃。”沈裘这次喊得很清楚,两个字,浓的化不开的qíng谊。
付阳无法形容那刻的感受,他付阳也不是玩不起的男人,活到24岁也经历过不少形形□的男人。可是像沈裘这样的……是不是有些太伤人了?
他从来没被压过,第一次被压是意外,第二次多少有点被迫,第三次第四次也渐渐算是甘愿了。可如今换来了这么个结果——在沈裘心里他也不过是个替身而已。
按理说他和沈裘也只算得上pào-友,实在不需要在乎谁心里想着谁,可是付阳就是过不了这关。他即使会躺在一个男人身下承-欢,他也还是个男人,他有男人的尊严,有他自己的底线。
他不想一个男人在上他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另一张脸,叫的也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潜还是被潜,这是个问题(四)
沈裘直到过了很多天才开始发现不对劲,付阳总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在公事上还好,秉持专业的态度,付阳再不qíng愿也会应付他一阵。可是一旦下了班,他几乎再也找不着那人。
沈裘莫名其妙极了,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得罪了这位大少爷。
沈裘不擅甜言蜜语,向来又少话,面对付阳一次次的刻意回避,他索xing也不纠缠了。可是一旦松了手,又始终觉得不对,好像哪哪都缺了点什么,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来。
沈裘看着再次逃之夭夭的男人,面色yīn沉。
于是就总在工作上找付阳的茬,一份资料让他重做好几次,有时候还故意留他加班,以免那臭小子又跑去酒吧乱来,沈裘觉得自己越来越幼稚了。
付阳面对沈裘的挑衅,竟然还能不怒不愠,每次都表现得沉稳镇定,一点也不像以前那样炸毛易怒。沈裘这才觉出不对,事qíng似乎比他想的要严重许多,他一气之下把人堵在停车场,冷着脸看他。
路过的都是同事,两人站在车前僵持着就不太好看,深秋的天,付阳穿着兜帽衫,帽子覆下的yīn影挡住了眼中的qíng绪。他面无表qíng道:“你老缠着我做什么?”
沈裘挟着烟的手撑在车顶上,狭长的眸子慢慢渗出寒意:“你想分手?”
付阳好笑的看着他,吊儿郎当的双手cha兜:“分手?你见过pào-友间用这个词的吗?”
沈裘没再说话,指间的烟被他轻轻弹了出去。付阳看着他那白净的双手微微搓了下面颊,继而忽然抬脚欺近自己。
付阳戒备的后退一步。
沈裘盯着他的脸,细细瞧了瞧,忽然就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眼底有深深的寒意:“pào-友?原来你喜欢被不同的人gān。怎么,觉得我满足不了你,准备找谁?”
付阳揣在衣兜里的手慢慢握成拳,怒气腾腾往上涨。
沈裘他妈就是一王八蛋,明明是他自己先把他当别人的替身,现在还有脸来讽刺他?他付阳就是再龌龊混蛋,也不会拿别人的感qíng不当一回事!付阳越想越气,挥起拳头就朝着沈裘那张脸砸了过去。
付阳打架没一次能打过沈裘的,这次当然也不例外。就因为这个,付阳更觉得憋屈,他在沈裘面前永远都只能算是个屁,没一点存在感。他恼羞成怒的挣了挣被沈裘扣住的拳头,目露凶光:“松手,你再纠缠我我就到处
宣扬你对我xing-骚扰,我看到时候谁丢脸。”
沈裘冷硬的五官都泛着冷意,打开车门就把人推进了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