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背转过身来,与他面对面走,空出来的手指着周围的人对他说:“你看,他们脸上洋溢着的笑容。”
苏扬听她的话,真的朝着周围环视一圈。沙滩上有在堆砌城堡的孩子,有在照相的游客,海上有飞驰的水上摩托,更多的躺在沙滩上低声私聊。如她所说,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明显的笑容。她细软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是不是很无拘无束?让人也想跟着一起笑?”
“嗯。”他闷哼一声,她却故意在他转头的时候将他推进海里,脚下一滑,他整个人láng狈的摔了进去,小小的làngcháo有一下没一下的缓缓而来,拍打在他的后背,夕阳照she的橙色的天际里,何浅浅笑的开心。
“在S市,人们忙碌着自己的事业,大海也因为城市的进程而不断的被污染了。这里也许不久后也会成为一片黑海,可是最起码我见证了它纯净无暇的年纪。”嬉闹过后,他们像许多恋人一般安静的坐在金色沙滩上,眼里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心里却是一片宁静无波。
苏扬一贯的沉默,黑色墨镜已经摘下别再胸前,眼角的余光里是她平静脸上泛起的笑意,最后一点阳光慢慢的沉溺在大海的边际时,他听见身边的人说:“苏扬,我们明天去寺庙吧。”
他点点头说:“好。”
第二天,一早何浅浅就被苏扬从chuáng上拉了起来。已经打理好自己的他,站在chuáng尾一脸正经的将手上的表递到何浅浅迷蒙的双眼前,有条不紊的说:“要赶不上车了。”一个激灵,何浅浅从chuáng上跳了下来,左翻翻右捣捣,匆匆将自己收拾完毕跟着轻松自在的苏扬一同出门。
下午,何浅浅在南山的一座寺庙里求了两根红绳,一根放在裤兜里,一根拿在手上对着一直站在门口苏扬摇了摇。兴奋不已:“战利品哦。”苏扬只是接过来放在手里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儿,打趣道:“这种绳子街上随处可见,只有你才会上当。”
“你不懂。”何浅浅恼羞成怒的抢过红绳别在手握上,低着头绕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她扬着手冲着他说:“你看,多好看。”
他倒是认真的看了一眼,嘴角一撇,淡淡的说了一句:“幼稚。”
中国传统里月老都是用一根红线牵男女姻缘的,它是爱qíng的象征,恋人各自在手腕佩戴一只,男左女右,是爱qíng的信物;代表永远在一起、一辈子相守。何浅浅在看到苏扬完全没有兴致的脸时,将口袋里另一根红绳藏得更深。
短短的半个月蜜月补偿旅行,眨眼睛就结束了。他们从海南回到了S市,何浅浅手上的那根红绳已是渐渐泛白,最后索xing摘了下来如今也不知去向。而当初一直藏在兜里的另一根红绳,她已是没有多大的印象了。
***
门外有开门的声音,何浅浅将戒指放回柜子里。上锁,手忙脚乱的抹去脸上挂着的泪痕,汲着拖鞋出了书房。
在玄关处的苏扬,看着何浅浅无jīng打采的从书房出来,向她走过去时敏感地觉察到她的异样,忍不住开口问:“怎么了?”
何浅浅视线在他有些暗红的左脸停留了几秒,然后摇头说:“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2 章
苏扬在送苏妈回去时,被苏爸单独叫到了房间里。门在他的身后关上时,从来不怎么生气的苏爸这次却执起他挚爱的烟灰缸重重的朝儿子扔了过去,由于手滑只砸在了地上。内心火气上涌,脸色不好:“ 是不是在闹离婚?”
苏扬将滚落在地毯上的烟灰缸缓缓的捡起重新放回书桌。他不温不火,目光忽而清幽,淡然的说:“没有。”
“喝,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苏爸喘着粗气将手里拄着的拐仗奋力的砸在了书桌上,接着书房里响起噼里啪啦一串响声。老爷子手扶着桌子重重的喘气,声色严厉:“孩子摔倒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现在你又是闹哪出?浅浅这么好的一媳妇儿,怎么着都不会这么带着孩子出去住 她要这么做了肯定是有难处,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他看着父亲额头上bào起的青筋,眉头皱着,诚恳而认真地道:“我做错的事,会一点一点弥补。”
“啪——”苏爸还是忍不住一巴掌甩在儿子的脸上,力气很大打的苏扬嘴角已经泛出鲜血。苏爸暗沉的双眸斜睨着儿子,话语里带着悲愤:“你不要以为你的那点事qíng我不知道,三十而立,你身上的责任比天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