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疑过的,不确定应不应该跟左时做这样亲密的事,毕竟他还不是她的丈夫,他们没有结婚。而她的父母为了保护她,从小都是告诉她只有成为她丈夫的人才能触碰她的身体。但当左时亲吻她,真正跟她合二为一的时候,她心底有个声音在说:就是这样的,不会错。
也许有一天,她也可以相信自己的直觉。
她温柔地缠紧他,像他们在亚马逊河见过的那些在水底飘飘dàngdàng的柔软水糙,而他是溺水的人,甘愿就此跟她纠缠一生。
“左时,我喜欢你……我不想跟你分开了。”
他抚着她的头发:“我也是,长安……我也是。”
只要他活着,这一生,伴她左右,护她安稳,再也不让她孤独和卑微,低到尘埃里,受任何委屈。
激qíng之后,长安窝在他怀里,说:“左大哥,再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左时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手指绕着她的发丝:“你想听什么?”
“洋娃娃布里奇达,她后来怎么样了,有回到小女孩的身边吗?小女孩知道那些信是卡夫卡写的吗?”原谅她错过了这故事的结局。
左时没回答,反问她:“你觉得呢?”
她想了想:“我不知道布里奇达有没有被找回来,但小女孩应该会相信那些信都是她亲自写的吧!”
左时笑笑:“嗯。”
他忽然明白长安她妈妈说的,最大的信赖不是你不会对我撒谎,而是知道你对我撒谎也没有关系。
小女孩艾希得到一个新的洋娃娃,同时也并没有感觉失去布里奇达——她不再写信来,只是因为她在旅行中遇到了爱人,她结婚了,开始了新的生活。
“真好……”长安在他怀里蹭了蹭,心满意足地感慨。
左时看着怀里的人,也自有一种心满意足在。他坐起身,从脖子上取下一个东西,戴在长安的颈上,说:“我想不到送什么礼物给你,只有这个,你先拿着,以后有了更好的礼物再送你别的。”
“这是什么?”长安低头抚娑着,黑色的线绳上缀着一颗弹壳,磨得铮亮,带着他的体温。
以前好像也见他戴过——他好像很喜欢子弹做的装饰品,像在他公寓里看到过的弹壳做成的镇纸摆件。
“我到法国加入雇佣军时,第一次开枪从靶场捡回来的弹壳,我把它当作护身符。”
“护身符?”
“嗯,人有时候需要一点好运,我把我的这一点给你。”他不敢对她说,他们这样的工作,多少有一点危险xing,护身符在心理上能给他一些支持。
但现在他不需要了,他有她。
长安把玩着那个小小的弹壳,感动地握在手心里:“这很珍贵吧?我……我都没有准备礼物送给你。”
“傻瓜。”他把她重新揽进怀里,“我什么都不要,你就是最好的礼物。”
他失去妹妹,失去家人,甚至放弃了家园,但上天把她送到他面前,补足了所有遗憾。
这样也好,她父亲亏欠的,就让她用一生的陪伴来偿还。
…
长安跟左时两人十指紧扣地出现,她踮起脚尖在他耳畔呢喃低语时,闵婕跟齐妍就知道“坏事”是真的做成了。
闵婕chuī口哨欢呼:“功德一件!”
齐妍仍然保持冷静:“希望他是真的对长安好的。”
“放心吧,左时我也认识他很多年了,他是那种一旦上心就一定负责到底的人,而且绝不欺负女人。”
“嗯,但愿如此。”
江涵博叹口气:“看来接下来要辛苦严冬了。”
某些人要忙着恋爱,说不定很快就要忙结婚,然后是生娃,奶娃,一条龙服务到位……他的南美业务开拓计划和培训新人安全官的任务都要jiāo给其他人了。
不过作为朋友,还是真心替左时高兴。有了爱qíng,今后就不再是孤身一人,会有家有牵挂了,那才是完整的人生。
长安问左时:“他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可能在商量我们下面的行程。”
“我们要去哪里?”
他握紧她的手:“咖啡种植园。”
他们甜甜蜜蜜,出双入对,其他人就不愿做电灯泡了,旅程就此要分别做安排,咖啡种植园看来只有他跟她两个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