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琪祯还是闭着双眼微笑着,微微噘着双唇,翘起嘴角。
他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开始脱她的衣服,一件……一件……从外套到牛仔裤,从线衫到保暖内衣,他的动作有些紊乱,手指所触碰到的皮肤,都是滚烫的……
最后只剩下一套蕾丝内衣,祝琪祯在这时无意识地哆嗦了一下,全身jī皮顿起,她似乎幽幽转醒,迷朦着眼睛看了东方乾好一会儿,才口齿不清地咕哝:“死鱼脸,婚内qiángJ也是qiángJ,明天我上军区告你去!”
东方乾霎那间所有冲动一散而尽,被气得脸都绿了。他不知道这该死的女人究竟是真醉还是假醉,竟然这个时候还在提防自己,而且还想着要去告自己?
他咬牙切齿地说:“以后你别求我qiángJ你!”
接着他不再有心思对她小心翼翼,伸手拿下莲蓬头,打开便往她身上淋。
第二天祝琪祯幽幽转醒,在睁开眼睛之前,她便回忆起了昨晚那些模糊的影像:呕吐、被脱衣服,冷到发抖的冲澡……她安静地伏着一动不动,感觉到东方乾靠躺在chuáng头,但几乎没什么动静。
她想:完了完了,死鱼脸已经醒了,要怎么面对他啊?上次的事还没和解,现在还雪上加霜地吐他一身,这么火上浇油推波助澜了一把,他还会不会放过自己啊?或者就一直这么和他冷战下去?
装死许久,她渐渐有些按耐不住,感觉浑身都发麻发痒,哪都想去抓几把,所有别扭的感觉都突如其来。最后,实在憋不住了,她一咬牙,心想不管了,他要敢报复自己,就上军区告他家庭bào力!看看谁怕谁!
“啊……”她假装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了个懒腰,徐徐睁开眼睛。
终于看清身边的东方乾,他正懒洋洋地靠在chuáng头捧着笔记本看足球塞,却开的静音。看着场上的运动员无声地跑着,感觉上十分诡异。
见他无视自己,祝琪祯犹豫着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他。qiáng硬的?客气的?
想了想,她语气并不和善地说道:“东方乾,以后不要再用凉水冲我,对你来说刚刚好的温度,对我来说就是没温度。”
“还想有以后?”东方乾瞥她一眼,继续看球赛,“昨天我忘了开热水。”
祝琪祯瞠目结舌,气得差点又想出手打人。该死的死鱼脸也太没人xing了吧?竟然在大过年的季节用冷水给自己洗澡?他准备要了自己的小命吗?这打击报复的手段也太残忍太不人道了吧?!
她怒视着东方乾,深恶痛觉地说:“死鱼脸,我要是死于非命,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只听东方乾淡然开口道:“八点半了。”
祝琪祯这才反应过来。她正奇怪今天手机上的闹钟怎么没响,还以为自己醒早了呢!
“你怎么不早说!”她噌地坐起,才发现自己□,赶紧又躺下,“你你你…出去!我换衣服。”
“不是你爸的公司吗?你还怕迟到?”他没理会,依然不动如山地坐着。
“今天年度总结报告会呢!我还答应老爸今天一定早到的。完了完了,要被哥哥骂死了,你快出去啊!”她已经急得语无伦次,开始用脚踹东方乾下chuáng。
东方乾挑挑眉,没有异议,合上笔记本电脑,穿好牛仔裤拿件外套迅速出门,动作却毫不慌乱。
祝琪祯恨得牙痒痒,太不公平了,凭什么自己□luǒ的丑样子躺着,他就狡猾的早早穿戴整齐?
十多分钟后,祝琪祯匆匆下楼来,急急地问:“东方乾,见过我的包吗?找不到了。”
东方乾抓起身边的包,站起来:“你开车慢,我送你。”
祝琪祯吃惊不小,死鱼脸这么好心?吐他一身他不生气了?他不是又在想着什么法子修理自己吧?
她探究似地盯着东方乾,看了好一会儿,只听东方乾不耐地开口问道:“你走不走?”
“不了,”她伸手拿过包,“我还是自己走吧!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
东方乾深吸了口气,胸前不小的起伏了一阵。他简直有冲动想掐死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你没有命运,它已经和我的绑在一起。”他冷冷说道,然后夺下她的包抬腿便走,复又停下脚步转身说:“还想留下和我探讨命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