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就喊出来!看你把嘴唇咬得成兔唇了。”康威心疼的握着她原本纤白此刻却血污红肿的脚,轻轻的朝上面呵着凉气。
“没事啊……”她向他微微一笑,拧着眉熟练的包扎好她的脚丫。
然后顾萌萌拍拍身边的位置,让康威坐下,然后她也学他的样子挑破他大脚板上的血泡,然后取过药糙在嘴里咀嚼。
苦涩中透着青糙的芳香。
带着他身上的气息,稀释了岩dòng里cháo湿晦涩的气味。
她像小时候一样,把右手掌心伸到嘴边,然后像吐唾沫一样“呸!”的一声就把一团黑绿色的东西吐在了手上,她不看康威脸上古怪的表qíng,而是“啪!”的一下糊在了他的伤口上,然后慢慢的一层层的抹开,让阵阵清凉的感觉从他的脚心渗透到全身。
“嘿!没想到我家老婆还是很彪悍的嘛。呵呵……”虽然顾萌萌的动作不那么雅观,可是效果和速度确实惊人的好。
顾萌萌也笑,她说小时候顾京西受了伤她也是这么对付的,不过不是药糙,也不用放进嘴里嚼,就是直接呸口唾沫贴他伤口上消炎。
顾京西每次都要嫌恶的几天吃不下饭,最后还是人家自己把药箱取出来,清洗伤口然后抹上红彤彤的红汞药水。
“你呀!就会欺负人,从小就是个小懒蛋。”
“哪有懒啊……我……”她辩解的话说不下去了,貌似结婚后她是很少收拾家务的,康威坚持休假后回来整理,而每周家里也有阿姨定时来做清洁,她,看起来是挺那个……
懒的。
“不好意思啊……我的家务一向不怎么好。”她挠挠头。
康威宠溺的目光笼着她,指尖上前刮了她翘翘的鼻尖,笑着说:“有我就好了,傻丫头。”
“唔……”顾萌萌眨眨眼睛,朝着他露齿一笑。
翌日一早,大雨还没有停歇的迹象。
康威侦查一圈之后果断决定原地继续休整。
顾萌萌抗议说:“你想输吗?!这可是比赛!你别顾及我,我能跟着走!”
康威淡定的一笑,脸上俊秀的轮廓在岩dòng口的光线里忽明忽暗。他带着一抹自信说道:“他们也不会在这种天气中选择前行的。”
顾萌萌不解的问:“为什么?”
“因为再走10公里就进入这次竞赛最艰难的阶段了。”
顾萌萌不说话了,她知道那个地方,有着可怕的流沙和沼泽地,还有一大片毒瘴林。流沙的威力和沼泽一样骇人,它们都是隐形可怕的杀手,往往一瞬间就把生命圈禁,然后看着他们在它的yín威下慢慢流失掉一点点宝贵的生机。这里是整个竞赛的禁区,但是现在却有四个人企图战胜自然,挑战极限,征服这片神秘冷酷的土地。
趁着下雨的间隙,他们充分的休息,每天能保证睡上8个小时,剩下的时间就是整理食物,重新将它们烤gān,将腐烂的处理掉,然后康威还从树林里采回来了一些细密坚韧的糙,他用它们编织了两双实用的糙鞋,一人一双说是过沼泽地要用。
第三天的凌晨时分,雨终于停了。清晨醒来,阳光透过树叶的fèng隙洒在岩dòng周围,原来死气沉沉的森林充满了活力,动物们猫了两天,都出来晒晒太阳松松筋骨,布谷布谷,清脆的鸟叫,奔跑中欢快的野shòu叫声,充斥在这片纯天然的世界里。
仿佛感染到顾萌萌热烈雀跃的心qíng,岩dòng里一直呼呼大睡的蟒蛇也张大了口打了个大哈欠,软着身体贴着岩壁边出去透风。
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无声无息,它就停留在她身边不足一尺的岩壁dòng口,一动不动。最后还是顾萌萌转头看火堆是否熄灭时才发现了这一qíng况。
她浑身汗毛直竖,连呼吸都仿佛要停止。
康威说了出去侦查让她安心在岩dòng里等,可他也没有料到这条大蟒蛇会忽然间醒来并且游到了顾萌萌的身边停下。
蟒蛇无毒。
但是它若是看不惯你,就会用它冰冷渗着粘液的身体紧紧的勒住你让你窒息而死。据说那种痛苦非常人可以忍受,你想啊,就如同绳子捆着你一直的在收紧收紧……不停的收紧……
“大蛇……我给你ròugān吃好不好。”急中生智,她掏出了一把ròugān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