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任帆和方心雨是高中就已经认识的同班同学。那时,任帆是班级里的小太阳,成绩优相貌好,与同是班级骨gān的方心雨既是同桌又是好友。谁知,高中毕业那天方心雨把任帆约出来表白,任帆与其说吃惊不如说受到了惊吓,当下就拒绝了方心雨。拒绝之后想了想又觉得迷茫,于是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死党。所谓死党,就是拿来出卖的。不久后,方心雨暗恋任帆被拒的消息在同学间传开。此后,方心雨见到任帆,如同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而之后,少男心逐渐觉醒的任帆发觉自己根本就是喜欢方心雨的,好不容易等到大学毕业研究生考上了同一个学校,甚至托人找关系又转到同一个专业,可是方心雨的态度却总是冷冰冰的,对他比对待陌生人还不如,也就到了现在这个qíng形。
我心下暗叹,这两个人居然能一直别别扭扭的能这么撑过那么多年,真不是一般的顽qiáng啊。
秦科笑笑,这个qíng形,其实很好办。
任帆再次抬头,恩?
秦科笑笑,你们当年只是个误会,那么多年她都没有再找男友就说明她对你仍有感qíng。女孩子,终究只是害羞罢了。你追了那么多年,她又怎么会不明白你的心。如今,只是缺乏一个向前推进的契机。
我问,那他该怎么做呢?
秦科看了我一眼,对任帆笑道,寻造一个夜晚的机会qiáng行向她表白或是,qiáng吻她。
喝饮料的我差点喷出来,秦科接着说,这样的意外实际上是感qíng的催化剂。虽然她表面上对你坚决冷淡,可是心里却是犹豫不决的,这个时侯你只要这样对她qiáng硬一点,以qiáng势铺作台阶,一切便能冰释前嫌,迎刃而解。
任帆好像虔诚的教徒看着秦科,这样真的可以吗?
秦科微笑着笃定地点点头。
任帆高兴地站起来,恩,那,那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任帆兴冲冲地离开,秦科关上门。
我拍拍手对秦科说道,你好qiáng,居然马上就能想到让他们和好的办法。
秦科脱下外套,靠在沙发上扯扯领口说道,怎么可能,我是看那傻小子口里滔滔不绝还赖在我们家一直不走随口乱掰的。
我下巴掉在了茶杯里,随口?乱掰的?
我坐到他旁边掐他,你这个yīn险的小白脸,你没看到他这么信任你吗?你那一副微笑着的圣人模样原来是叫他去送死吗?不行,我要给他发短信阻止他。
秦科拉住我说,虽然那方法是乱掰的,但总有一点是对的,你那两个迟钝同学确实是互相喜欢。总的来说,不管你那男同学做了什么,那都只是个过程,最终有qíng人还是会终成眷属。况且,就你那男同学的胆色而言,我看很难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所以,不必担心。
我摸下巴,是这样的吗。
他慢慢站起身来,俯视着我说,那么接下来,就该解决你的事儿了。
我仰视他不自觉地咽口水,啥,啥事儿啊?
他解下手表扔到沙发上,笑,你说呢?引年轻男子回家,居然还和他两个人待在我们的卧室里谈笑风生。啧啧啧,这种事果然只有你这种笨蛋才做的出来。你说说,难道我不该惩罚你么?
我边后退边说,我错了,我自罚还不行吗?这个月的饭我弄!不够的话,这个月的碗和卫生我也包了!
他边脱衣服边轻声笑道,晚了。你都能有jīng神去管别人的闲事儿了,我要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我慌忙地安抚他说,冷静一定要冷静!你一个风华正茂,聪明机智的成熟男人万万不可和我这个rǔ臭未gān,天真无知的刚成年少女计较!穿上自己的衣服,保,保持冷静!
他微笑着朝我靠近。
保持冷静啊——这句话最终消失在某人的口中。
有些事,就如同滚滚的huáng河水,大势所趋是拦都拦不住的。
秦科的“惩罚”如此,任帆和方心雨之间的爱qíng也是如此。
据说,那天任帆果然躲到方心雨宿舍楼下等她回来后然后突然冒出来,结果qiáng吻没吻成反倒被惊慌失措的方心雨扇了一巴掌。
也不知道那一巴掌是扇出了愧疚之意,还是扇出了爱的火花,总之后面又啰啰嗦嗦七七八八的事儿之后,俩人纠缠了多年绕了多年到底还是成了qíng侣,还真是应了秦科的那句话。
只不过,我愤愤然咬向秦科赤luǒ的肩膀,这样任人压榨的chūn天何时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