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以前。刚才林敞让人通通换了一遍。不喜欢?那我让他换回来好了。”容遇走到她面前,张开双臂,痞子气十足地对她说:
“王妃,给本王更衣。”
“谁给你更衣?你这个堕落腐化的大蛀虫,自己脱去……慢着,萱儿她们呢?那儿去了?”流芳一把推开他,却被他笑着一把从身后抱着。
“她们?你说呢?谁敢来打扰本王的一刻chūn宵?”
一刻chūn宵?流芳的身体条件反she般绷得死紧死紧的,脸色发白。容遇大笑着放开她,摇摇头走到屏风后的冒着热腾腾蒸汽的浴桶前,自己宽衣解带。
流芳左思右想总觉得今夜不对劲不安全,等到水声响起时,她偷偷溜到门前一推,才发现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懊恼之际忽然听到屏风后的人说:
“跳窗也不必想了,窗下都是荆棘,老头子反应快得很,还提醒本王只说不要让人把窗口当成通道,让人弄这东西来了,你说可恨不可恨?”
在房中踱着步的大红袍公jī时不时还发出两声啼鸣。
流芳再也忍不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那些据说很贵的杯子墨砚的就往公jī身上砸,狠狠地砸了一通后,房内jī飞狗跳,那公jī差些儿就踩到了火红发亮的炭盆,一个扑腾就往桌子上面跳,然后跳上了五斗柜上,流芳一个杯子砸过去,骂道:
“你今晚真敢乱来,我就把你这死jī给……给当太监了!”她本来想说一个“阉”字,但是鉴于这字着实不太文雅,于是硬生生地拗口改成了后面的,然后再撂一句狠话:
“让你看得见,吃不着!从此断子绝孙!”说罢有一个一百两往屏风上危不自胜的公jī砸去,公jī惊鸣一声,竟往着屏风后的浴桶扑将下去,浴桶里的人怒吼一声:
“顾六!”
公jī落水的扑腾声一并响起,比dòng房还热闹。
流芳掩口胡卢得意而笑,心里别提多舒坦了,好歹出了一小口恶气,她笑出声来,问道:
“表哥,和我的公jī夫君鸳鸯同浴快乐否?就知道你好这口……小心点,别把我的公jī夫君烫伤了,弄死了我打哪儿来找这么英武不凡的公jī?你喜欢,以后你跟它同chuáng得了,我不收租借费,如何?……”
话还没说完怀里便被塞了一只挣扎着的浑身湿漉漉的公jī,她尖叫一声惊恐地推开那公jī,一抬眼便看到了bào风雨来临前乌天黑地般盛怒的一张脸,容遇的发梢淌着水,身上只披了一件单薄的白色长衫,衣襟微敞,水珠沿着脖子一直下落没入线条绷紧的胸肌里,然后那轻薄的布料便有了一道透明的痕迹……
容遇欺近她,她的心脏猛然狂跳,惊恐、不安、紧张还有别的不知名的qíng绪,一下子都来了。他那双桃花眼中的怒火似乎要把人吞噬了,他一把拖过她的手,咬牙切齿地说:
“顾六,你再敢叫一声‘公jī夫君’给我试试看?”
他从来,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因为从来没有人敢在他沐浴时给他送上一只活蹦乱跳的大公jī来怡qíng!刚刚有那么一瞬,他只想把那公jī掌毙,然后把那聒噪的女人拖到漂着jī毛的浴桶中喝上几口‘jī汤’!
流芳虽然害怕,然而心里凉快舒坦得很,她使劲地掰开容遇扼住她手腕的手指,容遇gān脆把她拦腰抱起走向那张紫檀木大chuáng,她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他扔到那硬硬的chuáng板上,她马上往里面缩,可是迟了,容遇身子一俯便把她压在身下,在她耳边说:
“鸳鸯浴?我们不是在杏花chūn雨楼洗过了?怎么,一洗难忘,总要挂在嘴边?是啊,我还忘了你是个中高手,你的那些chūn宫艳图何等jīng彩刺激,不如,我们今夜实地研究一番?”那暧昧的气息诡异地让她的心脏绷紧着,她的双手横亘在他和她之间,她的意识已经不再冷静了。她胡乱地用双手推打着他,一边大声说:
“你是色qíng狂是不是?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否则……”好不容易推开他坐起身,她喘着气揪着他的衣襟发狠道:“我就让你变成……”
容遇僵直了身子神色古怪地看着她,她愣了愣神,冷静一看坐在自己身旁的容遇,忽然惊声尖叫一声,随即捂着自己的眼睛,愤怒而羞愧地说道:
“你、你,你怎么敢不穿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