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沈冰诧异地打开一看,是一件天蓝色的礼服,很漂亮很时尚,连她这个画画的人都觉得这衣服美如画了。
“怎么?需不需要我帮你换?”方宇翔上前冲她坏坏地笑了起来。
“什么晚宴?我能不能不去?”她不喜欢那些场合,何况现在要办法离开这里了。
不过……这次出去,说不定可以找个机会摔一跤“恢复”记忆呢!顺便光明正大离开!
沈冰心里得意地想。
“一个简单的party,毫无压力。要么我在外面等你,要么我来帮你换?”方宇翔说着就拉起她扯她身上的衣服。
“好吧,你在外面等我!我很快出来!”沈冰脸上无奈一哂,把他推出了房间。
“看来,我得找个机会再撞一下脑子了!不能再继续这样装傻下去了!否则,他真的会把我当他老婆用的!”换好礼服,束好发型,沈冰看着镜中的自己,心里下定了决心。
可在找到机会之前,她不得不继续做他“名正言顺”的合法妻子。
“走吧。”打开门,看到一身笔挺的方宇翔果真站在门口等她。
方宇翔转身,抬眸,视线落在换好礼服的沈冰身上,失神地怔住了。
这条单肩滚边不规则裁剪的晚礼服穿在她身上,把她一张出水芙蓉的jīng致小脸更加衬托得玲珑剔透,像一块未经雕琢过的天然美玉一般惊|艳耀眼。
不,是一块高贵冷艳的美玉。
“喂!是不是不太合适?”沈冰挥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方宇翔缓过神来,嘴角讪讪地勾起:“凑合还行,就是尺码好像大了点,看来你以后还得吃胖点。”说完,径直下了楼。
“大吗?”沈冰低头瞅了一眼,“好像还好吧!”
方宇翔今晚的车开得格外慢,也不说话,眼睛直直地盯着前面的路况。
车子里的氛围越来越闷,沈冰忍不住悄悄用余光瞥了几眼方宇翔,几次张嘴想打破沉闷却又找不到话题。
视线突然落在cd屉上的cd,随手拿起一张递给了他:“放点音乐吧!”
方宇翔扭头看了她一眼,撇撇嘴接过cd,打开了音乐。
是一首老歌,短短的前奏结束后,熟悉的悲伤调子立刻充斥了满满的车厢。
我是被你囚禁的鸟/已经忘了天有多高如果离开你给我的小小城堡/不知还有谁能依靠我是被你囚禁的鸟/得到的爱越来越少看着你的笑在别人眼中燃烧/我却要不到一个拥抱我像是一个你可有可无的影子/冷冷的看着你说谎的样子这撩乱的城市/容不下我的痴/是什么让你这样迷恋这样的放肆我像是一个你可有可无的影子/和寂寞jiāo换着悲伤的心事/对爱无计可施这无味的日子/眼泪是唯一的奢侈……
沈冰知道这首《囚鸟》是歌手彭羚唱的,她对唱歌的人不是很了解,但是她知道这首歌是十一郎作词、张宇作曲的作品。
对这对歌坛的模范夫妻、huáng金夫妻,沈冰早在上学那会就喜欢得不得了。
而她,对十一郎写过的所有歌都爱不释手,她觉得十一郎写出的爱qíng,有种震撼心灵的唯美和真实,再加上张宇完美合璧的作曲,或喜或悲的音符缓缓流淌出来,都是那样容易触动灵魂。
彼时年少的自己啊,总在期待会有十一郎和张宇那样绚烂、làng漫又坚定的爱qíng。
只是不知道为何,沈冰突然觉得今天这首歌,打动她的不光是那些勾起了她回忆的熟悉旋律,歌曲里渗透出来的某些qíng愫,让她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
囚鸟?现在的她,算不算被他囚禁的一只鸟呢?
方宇翔不经意一撇,看到沈冰低头黯然的样子,张开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说什么。
车子在一个金碧辉煌的酒店前停了下来,沈冰抚了抚心qíng正要下车,方宇翔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说:“等等,过来。”
“gān嘛?”沈冰抬眸疑惑地看着他,他的脸上却平静得看不到一丝波澜。
“过来,低下头。”
方宇翔说着手就勾上了她的脖子,等放开她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脖子上冰凉一圈。手下意识地摸上去,竟然是一条项链!
低头一看,硕大的心形吊坠中间是一颗蓝色宝石,周围镶了一圈耀眼的钻石,颜色和光泽都与身上天蓝色的礼服相得益彰,搭配得简直可以用“天衣无fèng”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