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没意思。”野láng喝一口饮料,斜斜地睨着她。“怎么?我刚才说的话,敢qíng你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我说下一步计划,没有说跟你的事qíng有关。”
幸若水顿时语塞,也顿时像是被抽gān了力气。她慢慢地软在沙发里,不停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她承认,她刚才心里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花了。
“你来这里,本来就有事qíng要办的,是不是?”是啊,她太天真了。野láng来X国,也许本来就有事qíng要办。而她的事qíng,不过是附带的而已,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是啊,难道你以为就你那点破事值得我这么大费周章?”他大刺刺地承认,不加一分一毫的掩饰。
幸若水没有生气,只是抿着唇含着眼泪看着地面摇摇头。果然,她还是太天真了!在她心里,长空重于一切,可在野láng眼里他不过是jiāo易的东西。况且,她本来就没有很好的筹码,人家肯答应已经是万幸了。
“我、我先去个洗手间。”幸若水站起来,快步地往房门口走。
“站住!”
她只得停下脚步来。
“难道你就只会逃避吗?你躲到洗手间大哭一场,又能改变什么呢?难道能把死人哭活过来不成?”野láng站起来,一边说着冷冷的话,一边向她走去。
幸若水终于忍不住爆发,霍地转过身来瞪着他。“那我怎么办?难道我哈哈大笑故作淡定就有用吗?我就是难过,我就是想哭,我为什么不能哭,而是要傻bī地笑?”
野láng听到她最后一句,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这个蠢女人,怎么就能这样可爱!
健臂一伸,将她娇小的身体纳入怀里。“你说得对,想哭就哭吧。”
幸若水推开他,叫道:“我死也不要在你面前哭,你走开!”转身跑进房里,一把将门关上。
差点被撞了挺直的鼻梁,野láng摸摸鼻子,撇着嘴两手一摊,又回到沙发上坐下。只是视线不时地,就往房门那瞟一下。
而房间里的若水,贴着门坐在地上,脑袋埋在双膝之间,呜呜地哭。伤心,还有委屈……
但是,她也没有哭很久。或许是因为,长空去世的消息不是刚刚听到,已经有了缓冲。只是,心里还是好疼好疼。
停了哭泣,她抱着膝盖,怔怔地坐了很久。直到敲门声响起。
“哭够了没有?哭够了出来吃饭。”还是那冷冷的声音,还不耐烦。
幸若水有些委屈地撅着嘴,擦着眼泪打开门。要不他把门给敲出一个dòng来,到时候指不定还要她来赔偿。
“哭够了?”野láng好笑地看着她一副很委屈的模样。红艳艳的唇撅着,眼儿红红的,鼻子红红的,整一个委屈的小媳妇形象。
幸若水瞪他一眼,汹汹地叫:“要你管!”一跺脚,跑进浴室洗脸去了。
野láng成功被逗乐了,哈哈大笑起来。
幸若水在浴室里把毛巾当那个可恶的男人来搓,死命地用力,跟毛巾有仇似的。
“你该不会把那条毛巾当成我吧?”悠悠的声音在浴室门口响起。
幸若水觉得这个人真的好讨厌,特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不痛快之上。“是啊,我恨不得杀了你!”她咬牙切齿地叫。
野láng呵呵地笑,被她炸毛猫似的模样逗乐了。“需要我给你一把刀吗?”
幸若水空着手模拟一顿乱刺的动作,嘴里还配合着声音。
野láng笑得都呛到了。
这些年来,第一次碰到不怕他的人,还是个女人。她似乎对身份地位一点也不敏感,不管你是黑道霸主还是高官,她都只是把你当一个人。或许,庄奕骋就是喜欢她这一点。
幸若水瞪他一眼,飞快地洗好脸。门口堵着的人,好像没有要让开的意思。“走开啦,好狗不挡路!”
男人双臂环抱,大刺刺地继续堵着。还好,他已经穿了长裤。“我是人,那么挡路也没什么问题。”
“你真无聊!”幸若水用力推他,但是根本推不动。“走开走开,我肚子饿了,要吃饭!”
她今天一整天,几乎都没有吃东西。现在也没什么胃口,但真的饿得厉害。
野láng终于让开了,但是搂住了她的腰。“呀,原来还要吃饭,我以为光哭就能饱肚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