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是婚纱照,昔梦姐穿着美丽的浣纱,笑也如花。而一个高大的男人正拥住她,低头深qíng凝视着她,只有一个侧面。
另一幅是一个男人坐在梯子上,身穿她很少见到的军装。上身是一件黑色T恤似的上衣,下身迷彩裤,比一般的迷彩服要深色,更偏向于黑。脚上一双黑色的军靴,头上黑色的帽子。上衣的胸前和帽子上有某种标志,但巧妙的角度让人看不清楚。而他嘴里叼着一棵糙,又增添了不羁的味道。画中人同样是只有侧面,但是整体给人一种霸气十足、刚毅正直的感觉,只一眼就心生好感和崇拜。
很明显,两幅照片是同一个男人。
但是梅彦婷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虽然这幅照片没有正面,但她觉得那个男人不像姐夫。女人的感觉,通常是很敏锐的。
她忍不住靠近去,想再仔细地看清楚。
偏偏这时,上校回家了。他耳朵灵,听到了房间里有响声,于是无声无息地上了楼梯,想着给媳妇儿一个惊喜。
他偷偷从后面扑过去的时候,敏感地发现这不是他的媳妇儿。上校的第一反应是把她当贼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反剪在身后,脚往她小腿一踢,让她跪在了地上。
“啊——啊——”梅彦婷连发出两声惊叫,伴随着疼痛的闷哼。
“想gān什么?”上校冷声问。随即,他发现这人身上穿的是娇妻的衣服。虽然若水已经有一段日子不穿了,但是上校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他眉头一皱,松开了手。“谁让你进来的?”
他一松开,梅彦婷就跌坐在地上,她的胳膊被拧的好疼,小腿被踢的地方也疼得厉害。这会,眼里已经冒液体了。
没办法,上校的动作一向不缺乏力道。要不是她是个女人,她估计就要残废了。事实上,他已经控制力道了,算轻的。
梅彦婷手臂被拉得有点脱臼了,疼得她掉泪珠子。偏偏这个人很凶很可怕的样子,她又不敢哭。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她不知道他是谁。开始的时候,她还以为高利贷的那些人来了。
“说话!”上校眉头一皱,通身散发出来的冷气很吓人。
梅彦婷吓了一下,晕乎的脑子突然灵光一闪,他是照片里的那个人!“你、你是昔梦姐的老公?”她声音有点抖。
鹰长空眼睛微微一眯,他知道花昔梦是若水在Y市用的身份。那么她是从Y市来的,应该是若水带进来的,因为她穿着若水的衣服。
他的脸色缓了缓。“是我媳妇儿带你进来的?”
“嗯嗯嗯!”梅彦婷猛点头,生怕点得慢了他又把她的手臂给拧断了。
鹰长空又拧了一下眉,道:“起来吧。”他看得出来,她的手臂脱臼了。于是伸手一捞,就抓住她脱臼的手臂。
“你gān什么?”梅彦婷倏地瞪大眼睛,吓坏了。
鹰长空不吭声,手起落,咔嚓一声之后,归位了。
梅彦婷发出一声惨叫,随即发现手臂不疼了。也不敢看他,低头笑声地说了一句:“谢谢。”
“出来!”鹰长空转身走出去,他不喜欢别人进他们的卧室,所以语气冷得厉害。
梅彦婷急忙跑着出去了。看着他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
到了客厅,鹰上校拿出药酒,丢给她。“用这个揉一揉。”
梅彦婷不敢吭声,接过药酒撩起裤腿揉药酒。被踢的地方已经青黑一片,碰一下都疼,所以她压根不敢用力。说是揉,实际上是摸摸。
她是女人,鹰长空自然不会帮忙,这跟手臂归位是两码事。
“我媳妇儿去哪里了?”鹰长空抬手看看表,眉头没法舒展开了。他时间很紧,太想媳妇儿了,所以紧巴巴地赶回来的。眼看,时间剩下没多少了。
梅彦婷委屈地说:“我也不知道。我睡着了,醒来她就不见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点声响。
鹰长空心里一喜,急忙跑了出去。“媳妇儿!”
幸若水刚把院子的门关上,看到他,也愣了一下。随即,绽开了笑容。“你怎么回来了?”
“我想你,所以就回来了。我只有一点时间,很快就要出任务去了。”随即一把拿过她手里的东西,一把搂着她往里走,很急切的样子。“媳妇儿,有没有想我?”
幸若水看着他,听着他的话,想起那天的事qíng。但很快,她又将画面逐出脑海。先把事qíng弄清楚,别自己先折磨自己,也折磨对方。“想,当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