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买的,好看吧?我们家陈善说,女人趁年轻要多打扮打扮,老了才不后悔。我买了两件内衣,108块一件,当时我还舍不得买。打电话问他,他说只要不是一件衣服一千多,就不算贵。”语气里的得意之qíng掩盖都掩盖不住。
幸若水看着她脸上的得意,眉头皱得更厉害。她记得长空说过,陈善家里并不是那么富有。他们两现在结婚了,连个房子都还没有,这么花费行吗?还是说这两人就打算一辈子租个房子过?就算这样,房租不用付么?以后孩子怎么养?“彦婷,你们有没有计划买房子,还是说一直租住?打算要孩子了吗?”
梅彦婷转头看着她,怔了一下,有那么一点困惑。“如果可以,我们当然也是想买房子的。现在还没有那个条件,只好先租着,但是相信会好的。至于孩子,我们还没想。”
陈善和梅彦婷还小,要孩子的事qíng确实可以缓一缓。“虽然Z市的房子不贵,但是想要买房子的话还是要做好计划,钱该怎么花怎么存都要做好计划。”
她话只能说到这里,其他的得靠梅彦婷领悟。
梅彦婷怔了一下。“昔梦姐,我知道了。”
两个人吃饭的时候,幸若水就没再提这话题。倒是梅彦婷喋喋不休地说,总是爱说“我们家陈善”,听着有些别扭,但又不好说她。
……
眨眼间,鹰长空回部队已经二十多天了。
幸若水每天忙于工作,晚上回来又把jīng力放在写小说上,日子倒不至于太难过。只是有时候对着偌大的房子,空dàngdàng的,有些不知所措。所以只要吃了饭就窝进寝室,那个相对小很多的空间会让她觉得舒服一些。
已经十一月了,接近年底。新年促销的季节临近了,公司的项目又增加了,每天都有很多事qíng。
有时候一天下来,幸若水的时间都用在开会。这个项目开完了,下一个项目接着。从客户那开会回来,公司内部接着。一个会议叠着另一个会议,时间被安排得满满的。
项目增加了,自然要增加人手。这些人又多半都是新人,需要对他们进行系统的培训才能够尽快上岗。幸若水把梅彦婷也放进去了,希望她能够借这个机会成长起来。
这个培训师,自然是幸若水自己,因为夏默和其他人都没有多余的时间。讲课是容易的,最难的还是这些课件的准备,为此幸若水连续加了几天班,好些日子没吃上自己做的热饭了。有时候下班回去都已经半夜里,回家随便洗个澡,倒头就能睡。
鹰长空打电话过来,她还不敢让他知道自己在加班,都是故意岔开话题或者让他误以为自己在chuáng上敲键盘呢。就怕他担心,导致出任务的时候jīng力不够集中。
幸若水觉得,忙碌有忙碌的好。一旦忙碌了,什么孤独寂寞都没时间去感受了。每天倒头就睡,一觉天亮,舒舒服服的。只要一闲下来,就会忍不住想他。办公桌和chuáng头桌子上的合照,都快被她的手摩擦出一个dòng来了。
幸若水有时候会觉得很奇怪,之前也是这样的日子,可是不会想念得这么蚀骨。也许是那天他说的话,真的在她心底留下印记了。有几次在电话里听到他的声音,她差点就哭了。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好想他,觉得特别的委屈。
杨紫云也会经常打电话过来,叮嘱她注意身体,到时候给她生一个大胖孙子。每当这个时候,幸若水就觉得自己更委屈了,很想在电话里就吼,但只能死死地忍着。
这天是周六的中午,幸若水买了玩具、奶粉、小衣服和水果,拎着上谭佩诗家里去了。
谭妈妈正在厨房里做饭,谭佩诗带着孩子在沙发上玩呢。
幸若水跟谭妈妈聊了几句,在孩子的另一头坐下来,静静地看着谭佩诗抓着孩子的两只小脚逗他。
谭佩诗抬起头来,静静地看了她一会。“怎么了?有心事啊?”
幸若水摸摸眉心,皱着眉头。“我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算是心事吧。”
谭佩诗把孩子抱起来,靠过来贴着她。“说说呗。”
幸若水想了一会,才缓缓地开口。“佩诗,你会不会有时候特别想念傅培刚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我不会这样的,最近特别奇怪。我一没事做就会想他,想得挠心挠肺的那种。有时候在电话里听到他的声音,我还想哭。我以前从来不这样的,我不知道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