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是我这一生躲不过的劫,我别无选择。于他如此,于她亦然。
……
就在幸若水煎熬的时候,接到了夏默的电话。
夏默在那边,声音里都透着疲惫,近似哀求地说:“若姐,你能不能出来一次,我想见你一面。”
幸若水没问为什么,只是应了。有些事qíng不需要言明,也该是猜得到的。两个人约了第二天中午见面,地点是他们家的别墅,因为通电话的时候是当天下午了。
晚上鹰长空回来,幸若水就把这件事跟他说了。鹰长空也没说什么,只说要请假陪她一起去。
幸若水没有拒绝,因为如果他一个人去,她一定很担心。那么反之亦然,就为了让他安心吧。夜里自然是辗转反侧,睡不好。她本想僵着不动装睡的,可是丈夫是特种兵,怎么能瞒得过他,便也懒得装了。
“睡不着?”鹰长空收紧了拦着她的手臂,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嗯。”幸若水应了一声,翻身整个的贴在他身上,脸也贴在他的颈窝里。“我想睡,但是睡不着。明明挺累挺困的,可就是越来越清醒。”
鹰长空沉默了一会,道:“那做点什么吧。”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就吻住她的唇瓣,灼热的大手探索着玲珑但最近有越来越瘦倾向的娇躯。
幸若水本想说我没心qíng,但是随着丈夫的手带过,她就什么也不说了。脑子涨得厉害可还是睡不着,如果一场欢爱之后能入眠,那也好。况且在与他欢爱的时候,她才能忘了一切,只记得与他纠缠的战栗快感。
幸若水不再被动地承受他的热qíng,也像是要跟谁过不去似的,放下所有的羞涩,大胆地诱惑他,在他身上点火。那柔软的小手跟一条小蛇似的在他身上窜来窜去,把一点小火苗撩拨成熊熊烈火,把两个人都烧得神志迷糊了。
在yù海里,幸若水睁开眼,看着眼前的这张脸。为了爱这个男人,她用尽了所有的气力,只为能够朝朝暮暮相陪。她记得那天一个烈士的遗孀,也住在这里,聊天的时候对若水说:“军人的爱qíng只有天长地久,没有朝朝暮暮。”
幸若水眼眶湿润了,她害怕这种天长地久的爱qíng。就像袁梦和雷凯翼,如果只是一辈子的怀念,倒不如当初不曾相识相恋,那种疼痛,她承受不了也不愿意去承受。
“媳妇儿,你不专心!”鹰长空微喘,动作越发的激烈起来,只为让她忘了一切,跟随自己的步伐。
幸若水便真的如他所愿,把一切都忘了,只记得身体相连的感觉,只记得这个人就在自己的面前,真真切切的。
灼热的qíngcháo汹涌了许久,才终于缓缓地平息下来。
幸若水如愿的瘫软了,没多久就昏睡了过去。虽然不停地在做梦,梦里也不得安宁,可好歹是睡着了。
鹰长空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哑着声音低低道:“对不起,我的宝贝儿!”他这辈子愿意对不起所有人,独独不愿意对不起她。可偏偏,还是亏欠了。
幸若水把脸贴在他的胸前,似乎在认真地聆听他的心跳。只是眉头是皱着的,连睡着了都在难过。
鹰长空的心揪得很紧,恨不能自己替代她承受这一切,只让她快快乐乐的,不知道这尘世的纷纷扰扰更不要被打扰。
第二天一早,鹰长空就带着幸若水出发,开着那辆见证了他们之间感qíng的悍马直奔另一个久久空置的家。这栋别墅一直放着,没有出租,更没有卖掉。
公司里的人除了梅彦婷,其他人很少去别墅,夏默倒是去过一两次的。
车子开到别墅门外,就看到夏默在等着。
幸若水几乎认不出眼前这个男人,憔悴颓废得厉害,也瘦得厉害。远看只觉得颀长消瘦,近看则面容憔悴,像是许久没睡过了一般。对比他往日的自信十足神采飞扬,幸若水的心像是被人用铲子在挖一样的疼痛。
“夏默……”她低声叫了一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夏默钻进车子里,也什么都没说。一直到进了别墅,站在别墅大厅里,他才艰难地开口。
“若姐……”话音未落,他已经啪的一声跪了下去。眼里,湿润得厉害。
幸若水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急忙伸手去拉他。“夏默,你这是gān什么?你别这样,先起来再说,行吗?”
夏默却挣开幸若水的手,依然跪着,看着她的眼睛。“若姐,我求你,救救心怡。”心怡,陈心怡,是夏默妻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