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心远想起来了,心道原来就是丈夫一家有点奇葩的那一家。
要说那也是他最早cao刀的一台手术,当时有个一眼都看不出来是小女孩的小孩,还有一个流产的女人,原来就是眼前这两位吗?
易心远忽然觉得世界好小。
那时候他读完博士,因为自小在H市被爷爷奶奶带大,所以想要回去陪二老,但父母对他的决定表示了坚决的反对,他后来因为S病毒被抽调到B市,正好是父母工作的地方,父母才算满意,之后就再也没回去。
要说在H市呆了半年,做的手术也不多,应该是能记得人的,但谢怀是当时的病人,而谢橘灯和现在有了很大差别,他开始还真没看出来。
“这倒是巧了。”易心远笑着道,“谢姐来B市准备发展什么?”
“想着开个早点铺。”谢怀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本钱花不了太多的那种。”
这倒是让谷静和易心远同时眼前一亮,夫妻两个不约而同相视一眼,想到了小区拐角的那个几天前才空下来的铺子,只有十平方米左右,又有些偏,所以租金没有在小区旁边的高。
毕竟小区旁边是学校,而学生的消费力是很qiáng悍的。
酒香不怕巷子深,况且只要有适当的宣传方式,何愁没有客源?
而且,不说龙腾阁小区刚建完没多久,离得近的饭店没几个好吃的,价格还都偏贵,如果能以价格低于那些饭店,又做出让人满意的味道,不说发财,小赚一笔,还是可以的。
易心远决定回头问问自己的几个同学,问问这么gān靠谱不,毕竟也算是有缘的,北漂谁都不容易。
“谢姐,我回头帮你问问,你这两天可以先把这边收拾一下,住起来方便一些。”易心远开口,“对了,橘灯有没有想过去哪所学校上学?她是上的初几?”
谢橘灯有点早熟,个子高,这会儿发现自己又被人认定初中生了,有点想笑,“易叔叔,我该上初中了。”
易心远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谷静嘲笑他,“每次都自恃看得准,这回认栽了吧?”语气中颇带着幸灾乐祸,然后对谢橘灯道,“他看人向来都不带眼睛,你别理他。”
谢怀听到这里有些窘迫,急忙道,“今晚凑合一晚上就好,明天我去买一些东西置办一下,不过B市哪里买东西,嗯,会比较便宜一点?”
谷静一听,想到家里有几chuáng根本不会用的被子,她也知道对方肯定没有多少积蓄,这些地方其实能帮上忙的现在都帮点忙,以后相互照顾就方便点。
谷静把事qíng想了一遍才开口,道“哪儿能凑合呢,要不说我也想不起来,之前留了几条被子,都是新的、没用过的,但现在也用不上,谢姐你要不先拿着用?毕竟你现在相当于要创业,哪里不需要用钱?这点能省就省了。”
谢怀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这可不敢要。”说罢又觉得自己拒绝的太快,似乎不给对方面子,加了解释,“你们房租算的已经很便宜了,还要帮我问店铺的问题,这么一直让你们cao心,我心里过意不去。”
最后还是没推脱掉,谷静一句话就堵死了谢怀,“姐啊,你是能凑合,问题橘灯正长身体呢,那可不能凑合。再说让你们住地下室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这点小事儿还是让我帮个忙好,以后还可以蹭谢姐你的手艺啊。”
谢怀听了也不再反对了,以后如果开早点铺了谷静一家子不要钱就好,毕竟对她们这么好。
地下室虽然听起来不好,但谷静所在的这个小区建的还是比较全面的,加上B市早就有人这么租地下室了,后来工程方也想了个办法,就是把地下室里也弄上厕所,弄个自来水管,不过都是公共的。
好在一层才四个屋子,而且这个小区的人大约也不差钱,不想把地下室随便租给外来人,所以这一层也就谢怀一对母女而已。
木板chuáng一米八宽两米长,占了房间的四分之一的面积,剩下的地方谢怀盘算着弄个电磁炉,给橘灯留张桌子,衣服之类的可以买个收纳箱,两人都不是什么讲究的人,简单大方穿的合适就好。
chuáng褥和被子,还有一张原本放在地下室的旧chuáng垫,没来得及处理掉,也正好被合理的利用起来,不过一个小时,这二十平米的地下室也感觉有了点生活气息。
事qíng倒是进展的很顺利,那家二十平方米的店至今还没有盘出去,所以得到信息的谢怀当机立断的缴纳了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