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橘灯接受事实之后就会很快释然,她现在最尴尬的问题就是要这么回家,裤子上蹭到了血迹,总不能夹着屁股回去吧。她想了一下那个画面,觉得有些像企鹅夹着尾巴走路。
谢怀只送她来考试,回家是她自己回去,那女生看着她的姿态有些不自然,开口建议道,“你可以打车回去,之后的事qíng可以上网百度。”
谢橘灯点点头,“还没有问你名字呢。”
“温瑞华。”女生说的很痛快,没有丝毫扭捏的地方,“初三一班,希望回头能和你做同学吗,对了,你的名字?”
“谢橘灯。”
“名字还真奇怪,不过我喜欢你的姓。”温瑞华慡朗道,“有缘再见。”
“再见。”谢橘灯念了一下她的名字,心想,真是一个奇妙的女生。
谢橘灯回家之后发现妈妈在炒菜,桌子上已经放了四菜一汤了。
“妈,你弄这么多东西做什么?”谢橘灯问。
“庆祝你考上了滨海中学。”谢怀笑的很开心,“快坐快坐,很快就好了。”
谢橘灯没有说自己今天考试提前出考场的事qíng,如果被谢怀知道了,一定会说她这样做太出风头。
谢怀一直觉得枪打出头鸟,闷声发大财。
谢橘灯觉得不舒服,垫卫生巾让她有种骑在树上的感觉,她想等会去洗澡。
谢怀发现了谢橘灯的异状,问她怎么了。
谢橘灯只好把“意外qíng况”说了一下,说到想要洗澡的时候,谢怀阻止了她,说最好不要。
谢橘灯问为什么,谢怀说到时候会头疼。
“……怎么跟坐月子一样?”谢橘灯蹙眉。
谢怀笑着拍了她一下,“乱说什么,说来也该买卫生巾了。”
谢橘灯晚饭之后坐在桌子面前写东西,怎么感觉怎么不对劲,坐立难安,写也写不进去,便不再làng费时间,抽了高中的历史书出来,当课外书看起来。
没一会,肚子开始痛,痛的好像所有肠子都拧到一起了。
真是糟糕啊……太受罪了。
谢橘灯以前在小学也见过班上的女生窃窃私语,说的就是这个,心想原来这就是大姨妈,这么算来她少受了三年罪,阿弥陀佛,早去早散吧……
“哪有那么快没有的?”谢怀的声音响起,打碎了谢橘灯过了这一晚就没事的幻想,“最少三天,多的要一周才没有呢。”
“啊~”谢橘灯头抵在桌子前,“这不是痛死……那怎么活动啊?”
“痛经一般就一天,熬过去就好了。”谢怀端过来煮好的姜丝可乐,“你这是头一回,我也忘了头一回会多久,但一般时间不会长。以后差不多一个月来一次,记好时间,下回来之前我给你煮点东西喝,就不会这么疼了。”
谢橘灯艰难的点头。
好在三天后亲戚退散,谢橘灯也得以从苟延残喘变作活蹦乱跳,谢怀这时候提出回家的想法。
“一年没回去了,你姥姥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了。”谢怀轻声叹气,一副“壮志未酬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的模样,“伸头也是死,缩头也是死,早死早超生。”
谢橘灯抱抱她,“没什么,又不会吃人。”
“大人要是吃人还简单,最烦的是唠叨。”谢怀还担心一件事,想了想还是跟谢橘灯说了一下qíng况,“赵展后来找的那个,叫侯静秋的,说是带着钱跑了。”
谢橘灯第一反应就是:他们家的人怎么总喜欢找会捐钱跑的?后来一想不对,这么说就把老妈说进去了,心想真是活该,渣男出轨的报应!
过多了好时光就不愿意回去过苦日子,见过了广阔就不愿意回去bī仄,毕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两人把来回的火车票都买好了,决定回家只待一周,这周时间粥铺关门就好。
虽然请人了,但事实上粥店的财务还是不正式,所以暂时只能做这种打算,其他的等回头再来,前一段时间已经考虑要再开个分店,这都需要回来再说。
回去果真没好事。
赵展想复婚。
谢怀看着赵展带着一个近一岁大的小孩,简直要笑了。
她如今事业有成,也就学会了花钱保养自己,护理得当,现在虽然算不上靓丽bī人,倒也是隐约有了端庄温柔的气质。这次回家为了告诉自己生活没别人想的那么困窘,谢怀给自己和谢橘灯都置办了些行头,她们的住处暂时没有换,不过也就是马上的事qí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