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上都会这样。”温瑞华像是没心没肺的说,“习惯了就好。”
谢橘灯决定第二天给她带点吃的吧,早上都没jīng神,一天能做什么,怪不得整天无jīng打采的。
语文老师拐到这里的时候,本能的就要转身离开,免得看到温瑞华气的慌。
初中老师通常对那种聪明却不好好学习的同学: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温瑞华就是这种,正常qíng况下做题正确率基本能保持在百分之九十八以上,却回回不全部做完,让人恨不得拿着鞭子在她身后抽她,像抽驴一样。
谢橘灯连忙举起手,拿出昨天的卷子,找出其中几处问题,开始问。
开始还好,问的是前几张,那老师心想,倒是挺勤奋的;
十分钟后,问到了中间几张,那老师又想,这是做了多久,也忒刻苦了吧;
二十分钟后谢橘灯快把最后一张上的问题问了,那老师的眼睛都抽了。
“你这是……昨天做的?”语文老师问谢橘灯。
“嗯。”谢橘灯点头,准备晚上再温习这些地方,加深自己的印象。
“我布置的全做了?”语文老师觉得自己布置的作业虽然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为了让学生最大程度的接受到新的知识,她还特地把从前做的重复的地方划去不写。
一周的作业一天写完,老师的第一反应不是她刻苦,而是她是否认真写了。
“用了多久?”语文老师又问。
谢橘灯想自己用了两节课的时间,“两个小时。”
这不是写作业这是画画吧,“都消化了?”
谢橘灯这时候反应出来老师为什么会这么问了,她是觉得自己没有认真做吧?谢橘灯囧囧有神,开口道:“老师,我阅读都没写,只写了选择和有些不怎么耗费时间写字的地方。”
“……哦。”语文老师转身离开,刚准备抬步,又转身,“你叫什么名字?”
谢橘灯不明所以,“谢橘灯。”
“谢橘灯啊……谢橘灯啊!”语文老师恍然大悟一般,“你就是那个作文写跑题的?”
“!!!”谢橘灯不敢相信,“跑题了?不可能啊。”
她有认真审题啊。
“你的侧重点有些跑偏了,也不是跑偏了,这回话题作文,你不是最佳立意。”语文老师叹气。
谢橘灯竖起耳朵,该是什么立意?作文这种事qíng张口闭口就能说出个一二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她就一直担心自己和别人的不在一个频道,最后差到十万八千里外。
“算了,回头上课再说。”语文老师忽然摇头,然后离开,因为她还教着另一个班,在这个班停留的时间太长了。
老师离开之后,全班仿佛锅煮沸腾了一般,窃窃私语,话题逃不出你的立意是什么,我的题目是什么,呀那岂不是也跑题了,呜怎么办这次肯定考砸了之类,然后开始猜测班级上谁是第一这种无聊千篇一律但就是乐此不疲的问题。
“变态哦……”温瑞华瘦瘦高高的身体趴在桌子上,总有一种憋屈感,“你怎么写这么多的?你是闭着眼睛写的吗?”
“我昨天写作业你也看到了啊。”谢橘灯觉得好笑,“起来啦,别偷懒了。”
温瑞华慢悠悠的起来,拿出了她白板的卷子,小声的骂了一句:“这么多怎么写……重复且无用的功,哐哐当当,哐当当……”她嘴巴发出火车行驶的声音。
谢橘灯知道她只是无聊到自言自语,和她做了几天的同桌,她觉得有些了解这个同桌的脾气,但又不太了解。
粗犷的定义……她是那种非常有才气,但脾气又特别特别怪的人。
不过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谢橘灯与人处怀以善意,你对我好,我对你好;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她对温瑞华的初次印象非常的好,所以这种印象会保持很长时间。
成绩在下午的时候出来了,谢橘灯并没有一飞冲天当第一,但她的成绩也很qiáng势,在年级前十的边缘——年级第九。
谢橘灯对于这个成绩并不满意,这一天七门课的老师一人一节课,会把卷子发下来,然后讲卷子。
她对着卷子看了很久,每一个都上去请教为什么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