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橘灯把她拉到椅子上坐下来,“冷静,冷静,不要太激动了。”
她从冰箱拿了一瓶可乐,拉开拉环,“乓”的一声爆了,客厅里撒的满地都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两人兵荒马乱的去卫生间找拖把拖地。
“十万块!”拖地之后谢橘灯又去翻学校发的奖金,估计是为了喜庆,还都是新钱,“十万块!”
她装作财大气粗的样子,把钱摆在桌子上,“想去哪,快说!”
“得了得了,别显摆了。”谢怀先冷静下来,但眼睛肿的笑意一直没有褪去。
“你说,要不要摆升学宴?”谢怀忽然开口。
“请谁啊。”谢橘灯问。
一片死寂,呱呱呱,乌鸦飞过。
是哦,B市没什么人可请的,回家么?啊,回去还不够烦恼的。
还是闷声高兴吧。
兴奋之后两人迅速把不切实际的想法给抛开,谢橘灯提议出去旅游一趟。
两人也没有跑太远,去了一趟四川,看熊猫,九寨沟,吃火锅,老妈兔头,辣的嘴巴通红,像是香肠嘴。
谢橘灯穿着牛仔裤和T恤,头发也是短发状,身材瘦削,胸也没怎么发育,锁骨漂亮极了。
谢怀穿着收腰长裙,头戴遮阳帽,她化了淡妆,拍照的时候迎着阳光,看起来成熟妩媚,风韵十足。因为事业成功而修炼出了自信,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不一样的光彩。
“妈,”谢橘灯倚着栏杆,侧头问谢怀,“杨叔叔是不是问了你什么问题?”
谢怀哑口无言,脸上升起一片可疑的红晕。
杨清川那天约她出去谈心,对方的说话技巧简直满点,不动声色的把谢怀的话给套出来,然后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把自己的意思给透露出来。
这种透露意思,给了双方缓冲的时间。
现在想来,搬到这里已经快两年了,有这个动作,并不奇怪。
谢怀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妈,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吧。”谢橘灯道,“相信自己,你值得的。”
一年前她的妈妈很忐忑,觉得自己配不起;一年后她也感动于对方的等待,还有无声的守候。
“加油。”谢橘灯笑了笑,学着大人那样,拍了拍谢怀的肩膀。
“嗯。”谢怀眼中含着泪水。
谢怀在感qíng上是属蜗牛的,如果没有人先动一动,她是不会从自己的壳子里伸出头的。
旅游回去后发现,杨清川有一段时间没有来店里,谢橘灯觉得奇怪。因为从杨清川从前的行为中可以推断出,吃对他来说不算最最重要的事qíng,也可以算作之一了。夏天他喜欢来这里喝酸梅汤和银耳莲子粥,怎么可能这么久不出现?
谢橘灯撺掇谢怀去看一下杨清川。
谢怀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就这么贸然上门?不好吧。”
谢橘灯撺掇道:“人家照顾了那么久的生意,这时候万一生病了,身为朋友,不去探望,多不好。难不成你这时候害羞?”
谢怀最后拗不过她,还是去了。
这一去才知道,杨清川出了车祸,身边也没个人照顾他。
他妈妈早早就去了,家里只剩下老爷子。出事也没敢跟老爷子说,怕吓着老人了,便托朋友请了个护工,朋友也不可能一直来,所以他蛮痛苦的。
谢怀其实有些尴尬,她现在的身份算什么呢?
不过这些乱七八遭的想法维持至看到杨清川一团乱麻的生活后被直接抛在了脑后。开始只是帮点忙,之后就是帮很多忙,到最后几乎人像是杨清川的妻子一样方方面面的照顾。
这样剩下的一个月也飞快的度过。
光yīn似箭,日月如梭,古人诚不我欺。
杨清川之后拄着拐杖可以下地之后,直接跪在地上向谢怀求婚。
谢怀吓了一跳,“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杨清川苦笑,“求婚哪有让别人快起来的说法?我只求一个答案,嫁给我,还是我娶你。”
谢怀愣了一下,发现这两个选择其实是一样的xing质,脸刷的红了,冲口而出:“哪有这么选的!”
“在我这里是。”杨清川霸道的说,之后又示弱,“地板好凉。”
谢怀去扶他,杨清川拉住谢怀的手,诚恳道:“嫁给我吧,我会对你好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