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瑞华:“报告,忍无可忍!”
总指挥(额前三道黑线):“什么痛不能忍的!”
温瑞华:“阵痛!”
总指挥bào走。
温瑞华看到谢橘灯视线朝着她那边,悄悄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总指挥好像脑后勺长了一双眼睛,这时候忽然转身,不出意料的看到温瑞华的手指,“你做什么?”
温瑞华顺其自然的变成了兰花指,“报告,手指抽筋了,正在做手保健cao!”
最后她终于以厚脸皮打败了总指挥,总指挥败退下来。
那些胆子比较小的女同胞们在痛苦中坚持完当日的活动,回到宿舍之后躺在chuáng上体会血流如注的感觉,简直泪流满面沾湿了枕巾,但也不敢请假,因为不知道下次总指挥会不会找她们的茬儿,到时候嘴巴不利索肯定会哭的!
那就太丢人了!
第二天依旧如此,只不过晚上的活动增加了一点花样,底下的同学可以选择到主席台上唱歌,自荐枕席。
谢橘灯盘腿坐在原地,把帽檐往下拉了拉,开始假寐。
然后偶尔睁一下眼,看身边的顾淮。
离得太久反而不能正大光明的看,如果她离顾淮几排,应该可以偷窥对方的后脑勺……吧。
顾淮好像有捕捉视线雷达一样,谢橘灯统共偷看了三眼,最后一眼就被逮到了。
然后她很不自然的扭过去。
顾淮心里的触手开始往外爬。
他和谢橘灯之间好像有一层朦朦胧胧的膜,这层膜从他们两人重逢的那一刻就出现,之后开始逐渐加深,这层膜让他们看彼此有些模糊,像是隔雾看花。
主席台上的灯忽然闪了两下,然后爆了,连带其他四盏灯也熄灭。
那灯开始燃烧,爆发的火花四she,掉在塑胶跑道上,碎片和火花坠落,实验班作为离那盏灯最近的班级,引起了一场混乱。
事发的时候所有人连忙往后退,谢橘灯离得最近,第一反应是腿软,没顾上站起来,这时候一双拉住了她,连拖带拽,谢橘灯撞到一个怀抱里,本来冷静的心慌乱起来,好在对方的手劲大,没有松开她。
身后议论纷纷,cao场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没人注意到他俩之间的小动作。
顾淮松开了她的手,只是两人靠的仍然很近。
“……谢谢你。”谢橘灯声如蚊讷。
周围的声音是在是太大了,顾淮并没有听到谢橘灯说什么,只得凑近,“你说什么?”
两人的呼吸jiāo织起来,陷入了沉默。
这沉默与周围的世界格格不入,暧昧的气氛让他们和周围的世界隔离开来,就好像两个异次元的世界忽然混在一起,彼此可以观望,但却听不到对方在讲什么。直到蓝静可推了推谢橘灯,她才如梦初醒,发现队伍已经重新站好了。
于是话没有来得及说完,便这样被打断。
因为主席台的音响设备暂时没有办法用了,教官们又没有带电喇叭,跑去请示之后,总指挥大手一挥:
“大家回教室上自习吧!”
“啊——”
“唉——”
“不要啊——”
哀鸿遍野。
谢橘灯魂不守舍的往教室走去,像是一个孤魂野鬼,温瑞华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在她耳边喊道:“回魂啦——”
谢橘灯终于活了过来,看了她一眼。
温瑞华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心想我脸上有脏东西吗为什么要这么看我呢……后来想到本来没有脏东西这下也有了,因为她拿手摸了一下脸。
谢橘灯忽然摇摇头。
温瑞华确定这姐们一定得了失魂症,于是牵着她回到了班里。
谢橘灯坐在座位上,看到身边那位洁癖症患者又开始拼命的擦桌子,擦的桌面光滑如镜,都可以照出她们被军训摧残的脸,如同霜打的茄子。
这场自习来的太突然,以至于大家都没有防备,更没有心思看书,议论纷纷,玩手机的玩手机听MP3的听MP3,谢橘灯面前摆着那本《飘》装模作样,心思却飞到了顾淮那里,可惜他坐在自己身后,她总不能往后看吧。
不过可以假装看时间,于是谢橘灯假装看表,往后看了一眼,结果就看到了藏在后门那边的班主任。
班主任的脚步悄悄的……悄悄的来到……不惊动一丝云彩,幽幽的看了一遍全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