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忌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啊。
琴子是这么回答我的,“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同样的,一个小姐怎么能同时接两个客人?就是这个道理。”
我一头雾水,“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小姐和烈女沾边吗?”
“这么说吧,你会同时往嘴里塞两根香蕉吗?”
我在脑子里qíng景演绎了一遍,忽然明白了,明白的同时,也感到了恶心,再也不吃香蕉了!
陆槿枫正笑着跟一个男人说话,“哟,这不是许大公子吗,今天到我这儿来怎么也不提前招呼一声啊,招待不周,您多包涵!”
那个被称作许大公子的男人yīn沉沉的,不说话,看样子喝了不少。
“我刚听说,一个小姐把您得罪了,她不懂事儿,您别动气,今天的单算我的。”
“陆槿枫,这是一个小姐的事儿吗?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他姓左的是客我就不是了?这件事儿就是说破天去也是我有理!”
我头一次听到别人这么称呼那位爷,真新鲜。
“哎,这个男人是谁啊?”
琴子正看得起劲,“Z城能有几个姓许的能被叫做许大公子的啊?”
我明白了,真是狗咬狗。
陆槿枫听到这话笑了笑,但是那笑容里溢出淡淡的嘲讽。
“东西您砸了,小姐您也打了,我也给您面子亲自过来了,您还是见好就收吧!”
“陆槿枫,我告诉你!我今儿个就是不慡,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能把你这儿连根端了!”
陆槿枫笑的更开心了,“行啊,那我倒真想试试!已经很多年没听到有人跟我说这话了。”
原来他一口一个“您”都是嘲笑啊。
那位一直沉默的爷忽然笑了,冷笑,“许腾,今儿这酒没少喝啊!”
说着站起身走了过来,缓缓吐出几个字,“他陆槿枫就是你爹见了也得给几分面子,你还这儿摆谱?不想活了直说!我立马成全你!在这儿撒野?你也配!你是不是也太看得起自个儿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左秉南这座万年冰山放狠话,真是,不含糊啊!果然够震撼!
我又不明白了,“哎,陆槿枫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什么来头?他拿着枪混的风生水起的时候这位许大公子可能还在玩儿玩具枪呢!”
“陆大老板有这么大了?真看不出来啊,用的什么保养品啊?”
琴子一脸鄙视。
说真的,陆槿枫看上去特别有成熟男人的味道。
许大公子被抹了面子马上拿出手机打电话,那位爷和陆大老板倒是一脸轻松的等着。
过了一会儿,一群黑衣人便出现了,我说的是穿黑色西装的人,没蒙面。
领头的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看上去很凶狠,这人我认识。他是Z城黑道上的老江湖了,gān的都是杀人越货的勾当,不管男女老少都叫他一声东哥。
许大公子看到他来了,马上神气活现起来,“东哥,就是他们!”
东哥看过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两个人,然后三个人同时笑出来。
左秉南走上前与东哥抱了一下,“东哥。”
东哥拍拍他的肩膀,一脸欣慰的看着他,“好,好。”
陆槿枫也和他抱了一下,“东哥,好久不见。”
“是,有日子没见了。”
许大公子彻底傻眼了,我也目瞪口呆。
这又是什么qíng况?大水冲了龙王庙?
我不得不佩服许公子反应的灵敏,他一看形势不对,立马松口。
“秉南,我今天喝多了,看在咱们打小一块长大这么多年的qíng分上,你和陆老板别往心里去。”说着欠身给三个人递烟。
东哥先接了,“都是兄弟,别为了个小姐伤了自家和气,秉南,你和许腾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槿枫,你是道上的老人了,别和这些年轻人一般见识。”
那位爷和陆大老板对视了一眼,然后便接了烟。
“既然东哥这么说了,今天的事儿就算了。”陆大老板吐了个眼圈说。
我一直以为左秉南不过是富二代官三代,可是,事实证明,现实永远出乎我的意料。
原来官商勾结,黑白合流,都是真的。这个社会远远比我想象的要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