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乱画!”程子执倒是少有的谦虚。
许自在回到沙发上坐下来。
程子执把冰块放到毛巾里包好,边弄边说,“我爸妈和韵执出去串门儿,找不到人帮忙,只好我帮你敷了。”
看他熟练的动作,许自在问:“你经常帮人做冷敷?”
“没有,只是有时候踢球受伤了自己会敷一下,挺舒服的!”程子执把包好的冰的毛巾轻轻放在许自在脸上,“自己按住了!”
许自在觉得火辣辣的半边脸顿时清慡起来。
许自在一边敷着脸一边和程子执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
“你画画的很好,将来会不会成为一名画家?”她望着画架的方向,随口问着。
“你钢琴弹的好,将来要成为一名钢琴演奏家吗?”他反问。
“呵呵,我不知道!”许自在换了另一只手按住毛巾。
程子执看着她,过了一会才说:“我的理想是当一名建筑师!”
许自在点头,“希望你能成功!”
高三下半学期的确很忙,忙的程子执和许自在都没时间针锋相对了。
许自在有时候去S大附中找宁浩会拜托程子执和严冰帮忙应付老师,虽然程子执老大不qíng愿,但最后还是尽力帮她蒙混过关。
程子执烦闷的时候也会拉着许自在去大院门口的缙云轩吃小笼包,许自在一直当他暗恋某位不知名女生无果,心中伤感,所以就耐着xing子听他没头没脑的唠叨一番。
有时候,程子执也会关心一下她与宁浩的进展,她不爱多说,只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
他们的关系似乎比普通同学更好一些,但也仅仅如此而已!
高考在即,大家开始填报志愿了,看着严冰每填一个学校都远离北京,许自在一阵心惊,“为什么?”她轻声问。
严冰深深看她一眼,“因为我们长大了!”
许自在有点喘不过气来,“可我们永远都是我们啊!”
“不一样了,留下来只会让我更沉沦,我不想以后每天都跟自己的心做斗争!”他无奈的说。
许自在无言,拿着笔,她不知道该如何勾画这难以计数的学校。
许自在上北大纯属意外!
她本来报志愿的时候先填写了清华。那天,她去北大看老妈演出,正好遇到中学时一起去南非演出的团长,团长打量着许自在,这孩子怎么看怎么眼熟,又一直跟在林芳芸女士身后,难道是前几年一起去南非的那个小自在?
遇到认识的人,许自在自然要去打招呼,团长伯伯一叫出口,连老妈也跟着吃了一惊,“怎么?你认识周先生?”
“中学的时候去南非演出我们一个团,他是团长呢!”许自在解释。
遇到故jiāo自然高兴,周先生问了许自在的近况,一听她高三正要高考,更是乐的合不笼嘴,“gān脆来北大,选个轻松的专业,主修或兼修音乐,在这里我还可以帮忙照看啊!”周先生现在是某学院的院长,时刻不忘替北大网络人才。
他一说正好合了林女士的意愿,她正想给许自在找个名校呢,“还不谢谢周伯伯?”
许自在不知道为什么要谢谢人家,因为她压根就不懂为什么就凭老妈和周伯伯一句话自己不用考试就可以上北大?这跟她想象的艰难的考试差了太多。
高考完毕又是一阵忙碌,许自在提前参加了北大的面试,成绩出奇的高,只等着拿录取通知书了,她觉得这样很无聊。
程子执是直接被保送清华建筑系的,也无波无làng,一番风顺。严冰凭着自己的出众成绩稳稳当当的考入复旦。
高考完毕一直没有宁浩的消息,许自在一颗心一直悬着,她知道他报了清华,却不知道结果如何?
本以为考完试与宁浩见面的机会会多点,但许自在想错了,高考结束后她就一直没再见过宁浩。
去过宁家几次,每次都是宁浩的母亲在,“宁浩和同学出去了。……宁浩去给阿芳补习功课了。……宁浩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他没有说几时有时间呢!”许自在真有点灰心了,看来只有等大学开学才能见面了!
高考过后,有一大批人都面临分别。往日亲密的朋友和伙伴就要各奔东西,心中的不舍再所难免,离别的惆怅充斥心间,哎!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