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浩毕业依然没有回来,只是发了封邮件告诉她:
“自在,外面的天空太辽阔,我已抑止不住要飞翔,希望你能来和我一起遨游世界!
亦或再等我一段时间,我要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放在你面前。”
看完信,许自在已是泪水满面,只回了简单的四个字:“我心已倦!”
我心已倦——经过这么多日子的等待和煎熬,她突然觉得宁浩永远也不会回来了,而她所有的等待都成了徒劳。不是她想放弃,而是她已经失去了等待的信心。
她知道,宁浩能理解她的意思,既然他选择了他的世界,那么她也要选择她自己生活。
“女人,从来不是男人的附属,我要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做什么?没有你?全世界还有什么是最美好的?宁浩,枉你聪明睿智,却不知道这个世界我我最珍贵的是什么?”许自在对着天空喃喃说道。
她伸出手,想握住风,可张开五指,却是满手空。
宁浩就象这风,或许是她永远都无法把握的。
有时候,她觉得宁浩或许没爱过自己,或者爱她不够深,否则他不会这么轻易走掉。或许,她爱他也不够深,因为,她已经没有了再爱、再等下去的决心。
毕业后,面对许多机会,许自在突然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只能赖在学校继续读研究生。
程子执选择了一家建筑公司去上班。整天忙的死去活来,几天不见,人瘦了一圈。
严冰从上海回来,被分到某中学教书,工作也算轻松,偶尔和许自在见个面。
生活日复一日,只是在单纯的重复,腻了,许自在就和同学去四处游玩一番。现在的时间比以前宽松很多,想去哪里都能成行。
只是心中无端破了dòng,任是什么都无法填补。
严冰说,“许自在,你怎么变得什么事都不上心了?”
“哪有?”许自在淡淡的笑着,可是笑容里却空dòng的看不到任何qíng绪。
严冰跟程子执说,“许自在真的变了,冷漠而苍凉!”
程子执点支烟,缓缓吐出烟雾,“你看错了,她一直都是她!”
严冰无可奈何的笑笑,说:“这么多年的朋友,我怎么能不了解呢?”
入秋的时候,严冰跟杨峻说:“好几年没跟你们踢球,哪天我叫几个人踢场比赛?”于是,严冰和杨峻开始张罗着足球赛。
叫了程子执、唐宇等人,加上一帮高中和大学的同学,浩浩dàngdàng的人马,分列两端,裁判一声哨响,轰轰烈烈的比赛开始。
许自在是被严冰qiáng令叫来看比赛的,她始终看不懂足球,只是跟着凑个热闹。
场上,程子执和严冰风采依然不减当年,她还想起高中时那场球赛,程子执被撞伤,在chuáng上躺了好长时间。转眼,已过了许多年,真是往事如烟!
正想事qíng想的出神,忽然对面另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她的视线,——关美云,居然是四年多不见的关美云。她出落的更漂亮了,真是风qíng万种!
她是来看程子执的吧?
“许自在,真是你?”关美云过来打招呼,虽然热qíng却有点不自然。
“没想到在这里遇见!”许自在笑笑。
“我却想到了!”关美云穿一身漂亮的套装,更显得成熟和丰满,“我约了子执足球赛后到我们家吃个便饭,要不要一起来?”
“不了,我还有事!”许自在拒绝的婉转而礼貌。
给严冰发了个短信,告诉他自己有事先走了。为什么看到关美云她会感觉到不舒服呢?尤其是听说她约了程子执,她觉得心里象堵了块棉花。
可能是这几年和程子执走的太进,关系太亲密了,而身边又没有其他朋友,理所当然把他看成自己唯一的依靠,而她希望她也是他唯一的朋友,这么想是不是太自以为是?
她笑自己贪心。
程子执也很忙,偶尔路过北大,看看她日子过得如何?
“天冷了,记得多加件衣服,免得又感冒!”他提醒她。
“知道,你也是!”她最近心qíng不是太好,懒得笑,也懒得应付。
“又怎么了?”他簇起眉头,“什么事让你把所有心qíng都写到脸上了?”
“没什么!”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的确心qíng不好,无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