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是huáng艾黎的几步曲。发短信。乔维岳要是回了一条,她能乐几天。又过了一段时间,通电话。虽然都是她主动打过去,但似乎乔维岳的态度也很好,也会嘘寒问暖。有几次,且喜就在旁边,看着huáng艾黎打电话时候,火玫瑰变成含羞糙,还真是不大适应。
虽然,在且喜看来,huáng艾黎的恋爱进展,多是她一个人在这里一头热,但不能忽视的是她在一点一滴进展中的那种期盼与快乐,似乎都要飞溅出来。尽管谨记赵苇杭不可多事的训诫,她还是忍不住说:“那个,他这么久都没约你,是不是只想和你做普通朋友啊!”
huáng艾黎突然站起来,回头瞪着且喜,“不许你咒我啊,他就是忙,刚刚你不也听到了么?他很明确的说要约我吃饭的,”说到这里,她又很没底气的说:“说是咱们可以经常聚聚。”
“咱们指谁?”且喜有点不解,他们已经好到可以这么称呼彼此了么。
“他,我,你还有你先生。”
“四人行?”且喜叹气,这估计就是那位格调很高的人的特别隐讳的拒绝了吧,偏偏就遇到不知拒绝为何物的这位huáng艾黎。
“很多恋爱,都是从朋友开始的,一见钟qíng那是童话,也是神话。总是要时间慢慢了解,慢慢熟悉,慢慢爱上。”huáng艾黎这么说着的时候,似乎已经看到美好的前景,“反正有机会聚会的话,你看我的眼色行事啊,别当灯泡。不管怎么样,我是势在必得。”
且喜看着huáng艾黎,真是由衷的羡慕,羡慕她的这份坚定。当初,自己似乎也执着过,但就是因为缺少了这份坚定,缺少这份势在必得的决心,才让自己的感qíng,偏了方向。心里的爱意,在没能成长为爱qíng之前,就被自己懦弱的放弃了。如果,当初不做那样的选择,如果,能堂堂正正的站在他身边去争取,去爱他,或者,今时今日,又是不同的一番光景。
可是,她也并不赞同,爱qíng会由友qíng中慢慢浮出水面,她自己的经历就是最好的证明。那种发自内心的那么炙热的qíng感,怎么会一点一滴的凝聚起来呢。即便是真的能凝聚到一起,同爱qíng的温度也有所不同吧,或者,只能给予爱qíng的错觉,披着爱qíng外衣的温qíng的相守。
如今,想这些,只是让自己更加自怨自艾罢了,还能有什么意义。即使现在给她机会,让她真的重拾对秦闵予的那份爱恋的感觉,也是万万不能了。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且喜知道自己对于秦闵予的感qíng,实实在在是发生了变化的。
见到的时候,也是有冲击的,回去后总是不经意的会回想他的某句话,某个动作,某个表qíng,某丝神qíng。这样想起的时候,就会特别想念。可,日子久了,沉淀下去之后,倒也慢慢忘怀了。或者心里也知道,这种思绪只是飘忽在生活之外,既遥远又没有任何将来可言。
爱qíng,女人心里梦幻的这个词语,充满魔力的这个词语,真的只能是和她擦身而过了吧。现在的顾且喜,没有人可去爱,也没被人爱着或是爱过,像是冬末还坚持在树稍的枯叶,阳光也经历过,雨水也经历过,但什么都没抓住,也没在该掉落的时候掉落,gāngān的冻冻的挂在那里,坚持着。
这样失落的qíng绪,很难不在生活中流露出来,暂时关闭的没人理会的空空的心,也要求一个人待着,来配合这种顾影自怜。
“赵苇杭,我没心qíng。”在单独相处时,她甚至都很难打起jīng神配合他的求索。
赵苇杭也不勉qiáng,只是点燃一支烟,靠坐在chuáng上,“可否问下,你什么时候才会有心qíng?”
“我也不知道,别问我。”
“但是你必须给我个期限,我还不想过清心寡yù的生活。”
且喜呼的一下,起身站在chuáng上,“赵苇杭,你娶我,就是需要这一个功能是吧,我怎么想,我开不开心,都不用理是吧!”
“好,给你,都给你!”她开始脱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砸到赵苇杭头上、身上。
赵苇杭把烟掐掉,把且喜的衣服攥在手里,抬头看看,她赤luǒ着,昂首在那里站着。不知道怎么,刚刚的那些恼意,因为她如此不合时宜的表qíng和状态,被冲散了。这个总是唯唯诺诺的顾且喜,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不管不顾,为了什么,那个秦闵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