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苇杭,已经几天没回来了,你知道他在哪么?”
“这件事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这边也在想办法。”其实,乔维岳真正的无计可施。他家里的背景,其实很复杂。他父亲这边,世代经商,财力雄厚。母亲这边,解放前就弃笔从戎,他的外曾祖父,在抗日战争期间牺牲了。家里有个大舅舅,是在朝鲜战场上牺牲的。他们的地位,应该来说,是不可撼动的,同事。与政界的关系,又十分微妙。
现在,赵家的事qíng,他知道,如果没有舅舅他们的支持,不该有人敢轻举妄动。两家虽然曾经jiāo好,但此刻恐怕是破裂了。赵苇杭被隔离审查开始,他就已经在四处找关系,但目前看,凭他的能力,恐怕只能是大弹出事qíng进展,左右不了局势。他不可能眼看着赵家遇难,别说是被人陷害,但是冲着赵苇杭曾经在河里救过他,冲着这过命的jiāoqíng,他就不能不殚jīng竭虑的想办法让他们脱困。
乔维岳也找过他父亲,但他只是说,不是xing命攸关,老赵挡了别人的路,他就应该顺势下来,这样,对谁都好。他还说,政治家,不只是需要一身正气,更重要的是谋略与眼光,老赵该退了,他的老一套作风,已经不适应现在的发展,否则要连累赵苇杭。
乔维岳知道父亲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可是,目前的状况,要是谈,就会牵连出来很多事qíng,可是赵家就这么扛着,并不是办法。只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是明智之举。
“没人找你谈话么?”乔维岳问她。
“没有,我在家里,一直没人找过我。不过,赵苇杭说,我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事qíng是因我而起的。”这些天,都没有说几句话,且喜要把一句话反复想个几次,才说出来,总担心辞不达意。
“你在家里等我,我马上过来,我们见面谈。”乔维岳感觉,且喜或者就是化解的切入口。
乔维岳赶过来,只是几句话,就弄清事qíng的始末。
且喜看着他越来越亮的眼睛,“你有办法么,有办法让他们回来么,赵苇杭的伤还没好呢!”
“不用着急,他们只是被找去谈话,这是很正常的,也属于例行公事范畴。他的身体没问题,在那边更利于他休息。只是索贿的事qíng出的不是时候,有点节外生枝,他也说不清楚。”
“我去说吧,这件事qíng本来就和赵苇杭,和公公婆婆没有关系。”且喜表态。
“你现在出面的话,已经有点迟了。会让别人以为,你是故意把事qíng叫过去,替他们开脱。”
“事实如此。”虽然且喜明白,赵苇杭不希望她出面,但他们是一家人,怎样都脱不了gān系。与其让她拖累他们,还不如尊重事实,丢卒保车。
“别太天真,我们慢慢来。”乔维岳心理已经想好了个大概,但具体cao作,还需要且喜配合。
第51章
乔维岳的方法,说来也没什么难的。他只是要且喜出面,把接受东西这件事qíng认下来,但谁送过来的,要略去不提,只是说放在自己家门口,回家的时候,就顺手拿进屋了。这一点很重要,乔维岳是担心对方留有后手,万一出面的那个男子同赵苇杭负责的事qíng有任何联系,只要对方牌友照片,一旦这边要揪到底,人家也来个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善了。还不如,一开始就放弃被陷害这个由头,还是那个原则,化解。
所以,第一步,就是要讲清楚,赵苇杭及其父母对这件事并不知qíng。这样xing质就变了,相对来说,要容易很多。
第二步,就是要进一步讲明,且喜自己也不清楚财物的来源,更没有凭着身份,牟取神恶魔非法礼仪的jiāo易存在。这一步,乔维岳是能够暗中帮忙的,但毕竟,所有这些,都是要且喜自己面对,不可能每句话都要jiāo带给她。
本来,这也和事实相去不愿,所以,且喜即使面对反复的盘问,也没有任何破绽可寻。不明来历的财物上缴,且喜也就回家了,容易的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既然这么简单,赵苇杭为什么不让我出面?”且喜不解,问乔维岳。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一直等在检察院外面。一见面,他就告诉且喜,赵苇杭他们已经回家了。
“台面上的东西是简单了,后面有多少权衡,多少妥协,你怎么会知道。”乔维岳现在都不确定,自己除了是不是馊主意,反正赵苇杭是不感激,之前见面,连话都不肯和他多讲。也是,现在,顾且喜就是后患,随时可以被拿出来,授人以柄。只要她一天同赵家有联系,他们就要防着后面的冷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