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居州收回身时,严郁耳垂红红的一个牙印,问:“疼吗?”
“疼。”
宋居州狠狠地说:“真该好好教训教训你这半个月来的不负责任,你来炒菜。”宋居州将铲子一丢出门了,严郁摸着微疼的耳垂,*辣的,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保姆张阿姨中午有私事需要处理,请了半天假,所以这会儿才轮得上宋民州下厨,不过现在是严郁在烧菜。
邹阮云坐在沙发上对刚出来的儿子说:“这下你高兴了?”
宋居州似乎有点羞涩,将头偏一边后又低下来,走到茶几前,随手摸一本书看,其实拿翻了。
邹阮云轻轻地笑,而后进厨房帮严郁。
因为现在宋名卓在宋氏实习,上下班打卡,中午也都吃食堂,没时间回来。吃饭时也就三个人,宋居州问严郁:“周六有时间吗?一起去商场。”
本来严郁是计划着星期六回家,再陪爸爸妈妈摆地摊一天,后来想想老这样对两位老人不放手也不行,而且她说没时间宋居州一定不开心,于是说:“好。”
宋居州吃过饭就要去公司,严郁还不到上班时间,留下来陪邹阮云,顺便等着保姆回来。严郁看邹阮云气色好,心也宽,由衷的开心。两人聊些日常生活的琐事。
宋居州买了十来只白鸽由邹阮云养着,邹阮云说以前也养白鸽,就是喂得食不好,加上每次放鸽子的时间都和成群的鸽子队撞上,鸽子喜欢群居,养着养着,鸽子就跟着大队鸽子跑了。邹阮云说起这些时,眼睛带笑,严郁不由得赞叹,她真美,怪不得宋居州也这么好看。
不多时,保姆回来,严郁也到上班时间,于是邹阮云将她送到门口,让她多多来。
***
严郁七点钟下班时,天还大亮,严郁想着易扬最近又接一部电影,演个配角,虽然台词与镜头都不多,但他非常认真投入。每天都不停歇地忙,和电台的合同没到期,他也不能立刻走人,虽然电台只是一个平台,但是监制导播于他来说,也算是有知遇之恩,加上电台固定时间直播,他更忙。
严郁回到办公室,一个人开始收集整理次日的稿子,连同易扬的那份也基本走向给整理好,发一份到易扬邮箱里,发条短信到他手上,“资料发你邮箱,百忙之中扫一眼,注意身体。”
不过一分钟后,易扬回信息:“亲亲夏洛,你真好地思密达,么么爱你爱你。”
严郁看着短信发笑,易扬调侃ròu麻爱演的能力,无人能及。
走出电台时,已十点,夏末秋初的夜晚分外静谧,除了偶尔呼啸而过的车子,便是寥寥几个路人。
严郁低头看着台阶下台阶。
“啪!”的一个清亮的声音,像是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脸上。
严郁抬头寻声望去。
巩化东怒火烧胸,脸被傅媛的一个巴掌甩的,偏到一边。
“啪!”的一声伴随着一声“我靠!”傅媛被打的趴在地上,“你算哪根葱!连我也敢打!活腻了你!妈的!”
严郁认出二人,直愣愣地站在原地望着,她其实是想上前拉起傅媛,或者阻止他们两个再继续打架争吵。可是,她没动。傅媛是个自尊心特别qiáng的女生,一心想比别人过得好,若是被严郁看到她这么láng狈过得并不好,一定比她被打被侮rǔ更让她耿耿于怀,无地自容。
巩化东蹲在地上,拽起傅媛,傅媛平静地望着他。
巩化东突然笑起来,“你打我一巴掌,我也还你一巴掌了。”巩化东用舌头顶了顶被抡着的腮帮子,“还挺疼,我们扯平。”说着看似抚摸地轻揉傅媛漂亮的脸蛋。
傅媛拨掉他的手,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土,将微乱的头发拢好,好像刚才被打的不是她,而她只是一个看客一样,说:“那扯平吧,对了,我明天还有课要上,我今天就不去你那里了,你现在送我回学校吧。”
“好。”巩化东立刻答应,他就爱傅媛这么懂事,轻佻得正到好处,也恰如其分掺着那么一点点贱,又贱的知趣,什么时候贱的多一点矫qíng一点,什么时候又gān净利索不给人添堵,都做的十分合他的胃口。
他又重新拥着傅媛往车边,为她拉开车门,自己绕过车头,跨进车子里。
严郁站着不远处,心头发闷,闷的她觉得有点缺氧,她往空旷的地方迈了两步,狠狠呼吸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