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居州问:“凶手抓到了吗?”
时友说:“没有,但是通过这个事qíng,往前推,你会发现很多事qíng迎刃而解。给你个提示,huáng先生在不久前曾三番五次纠缠甄辛未果,但是,要知道,苍蝇不盯无fèng的jī蛋。”
宋居州沉思一会儿开口道:“蒋山逃出来背后的推手九成是huáng先生,他之所以愿意让蒋山逃,主要原因不是甄辛的贿赂,而是通过这件事可以扳倒他的对手——某个敌对的在职者,这才是最重要的,只是拿了甄辛的顺水人qíng。蒋山这人有仇必报,他一定是发现这层关系与甄辛所做的事qíng。”
“对,也就是说蒋山现在还在本市,现在是非常时期,他逃不掉,他又不是一个会消停会养jīng蓄锐的人,急了他他可是个会同归于尽的人,那他下一个就是……”时友缓缓看向宋居州。
宋居州一个激灵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打电话给严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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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辛得知huáng先生被杀害,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蒋山,他竟然敢杀人。
甄辛握着手机站在窗前,撩起窗帘,看着不远处来回走动的几个便衣警察,心里有两股念头在对峙,在互相吞咬。
如果这个时候,她告诉警察蒋山的方位,蒋山是不是就会罪上加罪被枪毙?不不不,她不能让蒋山死。该死的是那个姓huáng的!
可是,蒋山之前是那样的罪行,现在是这样的罪行,以后呢?一次比一次更罪恶,完全违背她的初衷,他什么时候会得到救赎?她这样做是不是真如警察所言,是在害他也是在害自己?
与此同时,宋居州拨通严郁的手机,急急地问:“严郁,你现在在哪儿?和谁在一起?”
“我和易扬从超市刚出来,马上就到家了。”严郁拎着蔬菜笑着接电话,心qíng不错。
宋居州松了一口气。
严郁又说:“今天易扬与电台的合同到期,所以他要过来吃顿饭庆祝一下,待会儿是你做饭还是我做?能早点回来吗?”
“都行,今天你哪儿都别去,在家等我,我马上就到。”
“好。”
挂上电话好,严郁同易扬说说笑笑上楼。
易扬最是嘴贫,坐在严郁狭窄的小客厅里,看着严郁在厨房忙碌,闲着无聊就开始贫,“夏洛,今儿,你请哥撮这一顿,等哥火了,免费给你签一屋子我高大上的签名内裤给你老公穿。”
严郁笑着接话:“那我得提前替我老公感谢你,感谢你让我老公一辈子不用花钱买内裤。”
“客气客气。”易扬说完又继续贫。
严郁笑着不应他,每天上节目要说那么多话,下节目还说,他一点都不累。
严郁一面听着他说,一面将清洗好的一条鱼,放到盘子中,正要拿盐先擦一遍鱼身时,发现盐没了,昨天为了腌一道菜放着储藏,将一包盐一次用得差不多,这才想起自己在超市中只顾着听易扬说娱乐圈爆炸xing新闻,把买盐这事儿给抛到一边。
于是,她一面解围裙一面和正在看着球赛评头论足的易扬说:“易扬,我家盐没了,你先看着电视,我去楼下买包盐,刚刚去超市竟然忘了买。”
“别,我去!”易扬站起身来说。
“你知道在哪儿买?”严郁问。
“好像不知道。”
“那你你坐这儿继续看电视吧,哪有让客人买东西的,就在楼下,很近,我马上就上来,如果待会儿居州上来。”说到宋居州严郁有点羞涩,“就是那个以前你说差一点就有你帅的那个人,你别那么贫啊,礼貌就行,不需要和他说那么多话,他就那样。”
“看我的,我保准男女通吃。”易扬说:“你快去快回。”
严郁走之前丢下一句:“你不准吃他,他是我的。”
严郁去最近的商品小店,小店的一家人正巧走亲戚,明天再回来。做饭不能不放盐吧,严郁只好向前又走了条胡同。
买到盐回来时,听到身后有几声急促的脚步声,严郁本能地回头看,若是有人那倒很正常,可是她一回头并无人,刚刚明明是有清晰的脚步,她再次回过头来,继续走两步后,又有脚步声,再回头看,还是没人。
严郁不由地提高警惕,大白天小偷抢劫的新闻实事屡见不鲜,这条胡同与其他几条胡同纵横jiāo错,并且在工作日鲜少有人走动,严郁一面警惕着,一面将步子越跨越大,快出胡同时大喊:“易扬!让你不要来,你偏来!”说完赶紧向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