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不爱,他又怎么能控制自己不去爱她,想她,担心她?
他必须爱她,必须保护她,一辈子。
当祁安正在投入演出时,一阵地动山摇,四周骚动未起,顷刻周围建筑轰然倒塌,而此时只有祁安走进那间房子。
“祁安!”在众人反应过来,尖叫,俯地,逃离之时,一个人影冲了进去。
总共不过十多秒的时间,周围面目全非,大自然可以馈赠也可以顷刻摧毁,一瞬间,喊叫声呻。吟声汽车的嘶叫声连绵不断,
“祁安!祁安!”数声喊叫,均无反应。
一个狭小漆黑的角落,一个痛苦的喘息声惊醒祁安,祁安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像是一座山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时友。”她喊一声。
“嗯……”时友趴在她身上应一声,一块塌下来的楼板压在时友的身上,时友压着祁安,这块楼板不是骤然落下,而是落到几块砖头缓冲过后再落到时友的身上,时友疼的是右腿被重物压住,在压的过程中,他甚至听到了骨头的声音。
“时友。”祁安又喊一声。
“我在这。”时友只能趴在她身上,声音很弱地问:“是不是压的你很难受?”
“没有。你还好吗?”
“很、好。”时友说。
时间一点点流走,时友的声音越来越小,黑漆漆的狭窄空间内,他说:“祁安,我对你是真心的,真的,我以前以为你只是看上你年轻漂亮,像对所有的美女一样。可是现在,你摸摸我的胸口,你摸摸。”他让祁安的手放在他的胸口。
他喘息着说:“感受到我的心跳了吗?一和你在一起,它就这样跳,以前我以为它不存在。所以,我错了,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祁安搂着他哭起来。
祁安后来时常呆呆地去想,为什么那天他愿意冒着会死在一起的可能去救她,而最终却那么轻易放开她的手?
大约爱qíng再美再好,都抵不过衣食住行用的琐碎与现实。
可是那时,她就接受了他。
时友待祁安很好,这是事实。时友用自己的力量保护着祁安在娱乐圈不受伤害,这是事实。祁安很快乐,也是事实。
只要祁安有时间,时友也不忙,就会带着她同祁进一起去滑雪,去看风筝,去爬山。
是平等地相爱,尊重对方。
祁安的路子越走越宽,演技越加纯熟。经纪公司给她定的就是高端路线,不演电视剧,不上综艺节目,只接格调高的广告,连简历都被时友给翻新,她的实力配得上这些。
倒是时友给她的简历太牛了,她有点心虚,想着最起码得照着简历做做样子吧,结果除英语外,法语,西班牙语,德语完全难不倒她,时友亲昵地抱着她说:“你真牛。”
祁安搂着他的腰,靠着他的胸膛说:“为这三个字,我决定给你个机会,请我吃饭吧。”
“换三个字就请你。”
“我爱你。”
时友开心地笑着搂着祁安说:“走,吃饭去。”
那天,祁安将她新学的舞蹈跳给时友看,祁安别的都还行,就跳舞这事儿好像是她的盲区,不管怎么学,就是一般般。好在身形天生好,颀长的身子,细长的脖子,像一只白天鹅一样,优美极了。
时友走上前,整个身子贴着她的身子,脸贴着她的脸,开口说:“把胳膊再抬高一点。”
祁安微微侧首:“这个你会跳?”
“会一点点。”时友说。
“那早知道让你教我了。”
“现在也可以。”
橙huáng色的夕阳昭进房间,洒在两人身上,映出一个重叠的影子。
祁安清澈的一阵笑后,开口说:“时友,你看,我们俩的影子叠在一起好怪好难看喔。”
“不像一个人的影子吗?”时友问。
“一个人哪有两个头的?”祁安说。
时友吻住她,侧个身子,边吻边模糊地说:“这不就是一个人了吗?”她融在他的影子里,就成了他一个人的影子。
一切一切的美好,在他订婚的消息放出的那天中止,祁安说:“宋先生和我说过,你是一个商人。”
时友低头不说话,也不敢看他。
祁安眼中一圈泪水,硬忍着没有掉下来,笑着说:“你结婚那天,我会去。”一切都是现实,她认,她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