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大四,她买了第一部手机,兴冲冲地跑来:“江铭,你手机号码多少?”
他在她的手机上看到了两个男人的名字,宋居州,时友。后来他才知道,这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
毕业之际,他准备签一份律师事务所寄来的合同时,祁安发来的短信,短短一串字“江铭,做我的助理,你愿意吗?”
他想了想,回复:“好。”
从此之后,为她保驾护航,看着她披星戴月,发光发热,却不能避免她受到另外一个男人的伤。那天,他开着车等在路边,她从那个男人的婚礼上回来,坐在车上,用帽檐盖住半张脸,不停地落泪,他就知道自己输得很彻底。
他应该早一步表白,早一步护着她,却总是比那个男人晚一步。
江铭一面回想着过去,一面为自己打算,可能祁安根本不需要自己,没必要她做教师他也去做教师,她当翻译他也去翻译,她做老板他就给老板打工,可能她压根不稀罕,这样想着,他又翻个身,看着躺在chuáng上,头发垂下一缕的祁安。
心想,再等等,等她身体好点再说吧。
江铭看着那缕头发,向chuáng边挪了挪,伸手将祁安垂下来的头发托在手心,柔柔的,软软的,像是挠在了心上,痒痒的。江铭爱不释手地抚摸发梢。
月光终于逃离乌云的笼罩,冒出头来,照进房间,房间内静谧美好。
“你在gān什么?”
头顶一个声音响起,江铭手一顿,看也没看祁安,语气平稳地说:“头发太长,快触到地了。”接着收回手,躺好。
“睡觉吧。”江铭说。
祁安趴在chuáng沿望着江铭,那就睡觉吧。
第二天一早,朝霞映红半边天。
宋居州给前阳台的花浇水,颜颜抱着个小洒水壶歪歪地跟在宋居州的屁股后面,宋居州指哪株她就浇哪株,嘴上还不停地说:“粑粑,这#¥%*&%¥&……”
然后宋居州说:“这叫月季花,这株呢,开的是粉红色的花,那边是白色的。”
颜颜又歪歪走到另外一边惊奇地说:“喔,粑粑!#&%¥%##¥balabalabala……”
宋居州蹲下。身说:“这是鸽子的便便。”
“喔,便便!”颜颜小手捂着小嘴笑。
“还笑,刚穿上鞋,鞋带就开了。”宋居州蹲着给颜颜系鞋带。颜颜搂着宋居州的脖子说:“麻麻买,粑粑&%¥#¥%%&*abala……”
刚刚到阳台的江铭与祁安互看一眼,江铭感觉很神奇,问祁安:“颜颜说话,你听得懂吗?”
祁安摇头说:“听不懂。”
“吓我一跳,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听不到懂。”江铭笑。
这时,严郁从客厅出来,正准备喊祁安三人吃早饭。
祁安祁进刚一回来,严郁和宋居州就说了,住29楼,来楼顶吃饭。以前就宋居州一个人,自己都忙的没时间料理自己,又有一个让人头疼的宋名卓,他根本没时间管祁安祁进,只要他们不出事就成。
现在不一样,有严郁了有颜颜了,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家了。他很希望祁安祁进常回来住。
平时严郁和宋居州也没什么大事忙,上班看书带孩子聊天逛街偶尔去严家看看,遇到休息日一家三口去旅旅游。
祁安和祁进也没推辞,只是祁进要上课早早地便赶去学校,只留祁安江铭两人在。
几人刚吃完早饭,隔壁莫先生莫太太带着莫悠悠来,说是让莫先生带悠悠上英语兴趣班看看,其实莫太太是找严郁逛街,严郁也想去逛,于是对宋居州说:“你也带颜颜去上英语兴趣班看看吧。”
宋居州说:“颜颜连中文都说不清楚。”
“兴趣兴趣,兴趣而已。”严郁解释。
莫太太在旁边附和。急切地想扔了男人孩子去逛街。
莫先生与宋先生听从老婆大人命令,同时将目光看向江铭,江铭说:“我也带孩子。”
“你带谁的?”男人女人一起问,连祁安也看向他。
“带、带你们的。”江铭说。
一群人暗暗松一口气,江铭也松一口气。
几人兵分两路,严郁,祁安和莫太太去逛街。
宋居州带着颜颜,莫先生带着悠悠外加一个江铭,这几人去少儿英语兴趣班,去学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