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妈妈转过头来问:“什么我怎么了?是你们怎么了?东西都被别人偷了,你们怎么一点也经心呢。”
“什么东西被偷了?”严郁反问。
严妈妈说:“我还没查出来。”
严郁与严妈妈到家时,严灿午饭都没吃就提前回去了。外婆说他是接了个电话,讲有事就走了,匆匆忙忙的样子,脸色都变了。怎么留都留不住。
严郁随即打个电话给严灿问什么事,严灿回说学校有个朋友出了点事儿,现在他帮忙解决,没大事儿。严郁嘱咐他注意安全之类也挂了电话。
一直到晚上,严郁下定决心了第二天要带妈妈去趟医院。因为严妈妈回到家中一切正常,严郁犹豫不定,到了晚上严妈妈的行为让她害怕了。
晚上严郁都快睡着了,因为上夜班的缘故,晚上睡不沉,头刚一碰枕头,听到客厅里嘁嘁促促的说话声。
“严郁刚回来,你这是gān嘛呀你?”是外婆苍老的声音,像是故意压低了声音说。
“吱钮”一声,像是拉动桌子擦过地面的声音,接着是严妈妈同样小声说:“晚上有人来偷我家东西,我得把门堵上,不能让小偷进来。”
严郁心头一惊,睡意全无,门是往外拉的,里面怎么堵都没办法堵的,这是常识。
门堵好了以后,严妈妈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死盯着房门,稍稍有点困,头刚一耷拉立时又像受惊般绷直了脖子,继续死盯着房门。
严郁穿着睡衣走到严妈妈跟前,问:“妈,你怎么不睡觉啊?”心里难过的不行,连声音都带着微微的颤意。
“我不困,最近小偷特别多,我怕他进咱家偷咱东西。”严妈妈理所当然地说着,一看严郁穿着,忙拉过严郁的手说:“瞧你这手冰的,穿这么少,赶紧去睡觉,去睡觉。没关系,我在这儿看着呢。”严妈妈推着严郁去睡觉。
第19章 看着你哭
第二天一早,严郁同外婆询问一些关于妈妈近来的状况,严妈妈从几个月前就开始疑神疑鬼,最近更加严重,晚上不睡觉是从上个星期开始,起因是楼下有一户被偷了现金和手机,严妈妈听后就开始担心自己家被偷,不管外婆与严爸爸怎么劝都没用。
吃过早饭,严郁拉着严妈妈就近去医院检查,结果医生建议她去市医院去,严妈妈的病qíng不在这所医院的范畴内。严郁隐隐觉得不安,当即就拉着严妈妈上了车,去市医院。
待到医院时,已经下午一半点。
严妈妈一把甩开严郁的手,发火道,“我没病!你怎么又骗我来医院!”
“妈。”严郁耐心地劝解:“检查一下,没病我们就回家。”
“检查什么,我本来就没病,我得回去看着家,不然小偷会来偷东西。”严妈妈咕哝一声就转身往回走。
严郁上前就拉住,有些失去耐心地喊道:“家里有什么东西让人偷!放在那里让他们偷就是!”
“那是我的东西!”严妈妈又甩开了严郁。
严郁再次拉住严妈妈的胳膊,软下声音,“妈,我们看一下医生就回去。”
“我没病!”严妈妈坚持,甩了几次没甩掉严郁的手,被严郁拉得急了,一抬胳膊,一低头,往严郁手上就一口。
“啊。”严郁痛呼一声本能地松手,严妈妈得空就往回跑。
“妈!”严郁随后就追。
严妈妈急走两步,突然撞到一个人,一个趔趄差点摔到又被扶稳。严郁赶紧上前,搂住严妈妈,抬头看时,不由得一惊。
“宋先生。”严郁的口吻得微微的吃惊。
宋居州仿佛知道严郁的目的一样,开口说:“走吧,去听听医生怎么说。”
严郁怕一个人拉不住妈妈,对宋居州说谢谢,全当他是一个相识不久的熟人,并没有将他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
严郁拉着严妈妈,严妈妈旁边站着宋居州,严妈妈几次想跑都因为旁边站着宋居州,而无处可逃,嘴里小声嘀咕着:“我没有病,他才有病!”
严郁听到了,宋居州也听到了。严郁尴尬地望向宋居州,宋居州也看向严郁,一脸认真地开口说:“我没病,我好好的。”
严郁不由得汗了一把,真不知道这是他的冷幽默,还是真的很认真在说。硬着头皮接话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