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期间,我居然又一次遇到了小墨。
所谓命运,原来总是在你失去之后才知道可贵。
我设想过很多种遇到小墨的qíng形,可是没包括这一种。我以为她会泪眼朦胧地看着我,我以为可以跟她说重新开始。可是,这些想象好象只证明了我已经不再了解她。小墨只对我说了一句话,这一句话抽尽了我全身的力气,“抽好一点的烟吧,好一点的烟对身体伤害总会少些。”然后她再一次从我视线里离开,而我已经失去了叫住她的资格。
世上最残忍的事是什么?令汝生爱者,将永不知其爱。(这句话未经作者同意直接抄袭长门的,但愿darkness大人没有看见,或者看见了也愿意原谅,阿门)
第 18 章
天气越来越冷了,陈墨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身羽绒服,脖子里套了那条打得千疮百孔的自制围巾。耳机里听着“青chūn的花开花谢,叫我疲惫却不后悔”,手cha在衣服袋子里,腋下夹着一本《女黑侠木兰花》,面无表qíng地穿梭在校园里的时候,自我感觉完全可以本色出演欧洲十七世纪的变态老修女,噢,上帝啊,上帝救我,阿门。
又是年未,许是为了和窗外的寒风相抗,寝室里恋爱的气氛越加的浓了。陈墨正处于恋爱和人民币的双重失意之中,自然是眼不见心净,老老实实坐在图书馆里看她的小说。每天早上买六个花卷,分开了三顿,早上吃二个,中午和晚上cha上电炉,又蒸上二个。几天下来,陈墨早已吃得两眼发绿,却还是坚持不肯接受张婷婷递过来的餐票,很严肃地回答,“我总得学会靠自已啊。”寝室里其他人看得又气又好笑,于是某天,田佳蓉特地跑到小卖部打了一份陈墨最爱的大蒜烩野兔子ròu,回来抢在陈墨之前cha上电炉热饭菜。
陈墨气了个半死,于是,出现了本章开头的一幕。
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逛了半圈,陈墨才发现要在这刺骨的寒风中扮酷,难度还是太大了点,于是她决定还是去逛逛租书的店子,食可以无ròu,居不可无书,尤其是在这种急需要用jīng神粮食来弥补身体损耗的时候。
路过学生俱乐部下的大公告栏的时候,陈墨听到了一阵很集中的议论,这个公告栏为官方与民间共用,故而素来妙笔频出,上至“致昨天“捡”到我自行车同学的忠告”下至“吐血跳楼价出让大学英语课后习题答案”还有扬扬洒洒的代表了某些雄xing激素过剩的男士们打算向全世界公告他们对某女士的爱慕或者被拒绝后无处可退索xing奇文大家同赏之的qíng书,陈墨一向是该公告栏的忠实拥趸,此时好奇心一起,也不由地凑过去看热闹听八卦。
这一看之下,满公告栏里贴的却是某校际辩论会本校选手的照片和宣传资料,陈墨看着照片里某人清俊冷静的面孔,听着旁边女生的赞喻之词,再想起这两年种种曾经发生过的事,去年赏月人安在?风景依稀似旧年。一时竟觉恍如隔世,不觉也有些痴意。良久之后,她对了那张照片似乎是对了着某本人一般露了一丝欣慰的笑来,很好,你过得好我也无需自责可以安心了。这才发现双脚冻得冰冷,一阵阵的寒气从心底在往上冒,她伸出手,把围巾裹得紧了些,缩了脖子准备往宿舍跑。
刚一起步,却突觉腋下一空,急忙回头看时,凌风正在她身后笑咪咪地翻着那本书。陈墨翻了老大一个白眼,想起自已已经好多年没有和老大说过话了,也只有略带理亏地跟着凌风走出人群。
凌风笑了说,“吃饭了没有?你嫂子今天有事,你就陪你哥胡乱吃点东西吧。”
陈墨撇了嘴并不领qíng,“我不要,我没钱。”
凌风伸手在她手上拍了一下,笑道,“越来越不可理喻了哈?我什么时候要你出钱过?”
陈墨也不理他,板了脸重复,“我要靠我自已。”
凌风笑骂“装什么贫困生?你还真以为你能吃得了那份苦?”
陈墨还要顶嘴,“别人能吃的苦,我为什么不能?”
凌风bào怒,“别人一年才找家里要三百块钱,你能个屁!”也不管两人拉拉扯扯的姿势有多不雅观,也不再和她啰嗦,拖了她就往小卖部走,一边走一边数落,“你上礼拜买的那瓶洗发水都够别人吃半个月了,你还敢说什么吃苦?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喂,你现在到底是自nüè呢还是自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