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想要什么就跟我说,我给你寄过来。”“哦。”北京烤鸭能不能邮寄?谨言摸摸她的短发,唇边勾起一丝微笑。“你要想我。”语气很伤感,起jī皮疙瘩了~~~一一睁大眼仔细看他的脸,他眼睛里面好像藏着什么东西,黑黑的深深的看不到底……明白了,第一次离家舍不得,又不好意思在爸妈面前哭。她垫起脚尖同qíng地拍拍他肩膀:“没事,你哭吧,我刚住校的时候也有点想我妈。”这时候谨言真的想哭了。“谨言,该走了!”上官爸爸在那边喊。“来了。”他回头应一声,望着眼前无知无畏的人yù言又止,最后只能叹口气,“我走了,记得写信。”小汽车慢慢驶出专家楼,谨言从车窗伸出头来招手再见,惹得几个女生忍不住红了眼眶,边抹眼泪边挥手道别。好一番感人的离别场景啊。一一从明月手里摸来一张面巾纸捏在手里挥舞,拼命挤出两滴眼泪。“再见啦~~~~再~~~~见~~~~”就待在北京生根发芽吧,不要回来哦!啪一声,后脑勺被敲了一记,覃为狞笑的脸放大在面前。“老大你又打我……”“不打不行啊。”他要替可怜的兄弟出气。嘉宇很感兴趣地盯着一一的眼角,伸手摸了摸。“鳄鱼的眼泪?”口气很不可置信。
“这叫感qíng!感qíng你懂吗?”“不懂。请问跟仇人之间属于什么感qíng?”他诚恳地问。“滚~~~”“丁一一啊,”覃为敲敲她的脑门,眯着眼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我真想把你脑袋劈开看看里面有什么。”“有脑浆……老大你怎么了?”没事想劈人脑袋,好吓人!“我以为都是糙。”老大闭上眼双手合十,“我佛慈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丁一一,你好好忏悔吧。”思想好高深,黑社会也宣扬佛法了?俩跟班又敬又畏地仰视这尊菩萨。晚上洗了澡躺回chuáng上,一一拿出礼物放在台灯下看。硕大的玻璃球,底部有蓝色的底座以便放置,球里面是一栋很漂亮的蓝白颜色的小洋楼,前有糙坪后有大树,周围种着花花糙糙,糙坪上还竖着两个小人儿,男的打领结女的穿裙子。稻糙人吗?吓麻雀用的……轻轻摇一摇,许多白色泡沫便四处飞散,像下雪一样。底座后面有个黑色按钮,试着拨到另一边,轻柔的钢琴声慢慢弥散开来。咦,挺好听的。没想到两面派还会选曲子,百听不厌,比那些流行歌曲要养耳得多。
“三更半夜的不睡觉,鬼叫什么?”丁妈披散着头发擂门,“看看几点了!”
“妈,好听吗?”一一喜滋滋地捧着球给她听。“好听也不用唱一晚上吧,唱夜歌子啊!”没欣赏水平。她沮丧地垂头,瞄到chuáng头柜上的闹钟,呀,都十二点多了,明天还要上学呢。赶紧钻进被窝闭上眼,想了想又把玻璃球扒拉过来捂在睡衣里听。真好听,越听越想听。恍惚间看见玻璃球里两个小人儿翩翩起舞,手拉着手笑得牙齿都露出来了,那女的短发蓬蓬裙,眉眼弯弯怎么这么像自己啊?那男的身材高大,笑容温和,睫毛长长,眼睛像两颗黑玻璃球眨呀眨。啊,这人的面目很眼熟……“吓!”猛地弹起来差点摔到chuáng下。噩梦,真是噩梦!两面派都走了居然还能梦见他!该不是玻璃球里面藏了魔咒之类的东西吧?一一打了个寒战,赶紧把球远远地放到桌子另一边,不放心,又爬起来放到墙角,退回chuáng上像模像样地在胸前划个十字。她少女时期的噩梦终于结束了。阿门~~~
23 不可思议的恋爱双方
日子越来越接近开学,一一也越来越郁闷。凭什么名扬比一中要晚开学?嘉宇覃为他们还能多玩两天,她就得提前进监狱过苦日子。“妈,把我转回名扬吧?”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两面派已经不在学校了。
丁妈大着嗓门嚷嚷,一个暑假gān什么去了,又不早说,现在想转也来不及了……肺活量非常之大,整个三楼回音阵阵。比huáng药师的魔笛还要厉害,家庭bào力啊~~~~一一哭唧唧地揣着学费去了监狱。
高二的课程很紧张,不过一一和嘉宇都是善于挖空心思过自己想过的生活那种人jīng,虽然不在同一个学校,可吵嘴打架并不见少。有时还能偷空跟在老大身后出去见识神秘的黑社会生活。覃为一般都会带上妞妞,妞妞在一一的熏陶下早已成长为另一号恨不得天下大乱的人物,于是常常可以见到两个帅哥加两个指手画脚的假小子的奇怪组合。嘉宇在名扬的人气日益高涨。前任极品帅哥上官谨言已经考上大学去了他乡,覃为虽然帅气但是也有些邪气,再加上有个黑社会老爸的背景,女生们只敢远远观赏,更别提倒追此人。只有郑嘉宇同学平实亲和,永远跟周围群众打成一片,所以他的仰慕者和qíng书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