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聊天。他要我问你好。”“呃……”一一小心地看着他,“妞妞知道吗?”谨言苦笑着摇摇头。“没跟她说。”覃为在妞妞面前是个禁忌。她抬头闷闷地盯着天空,好半天没说话。“你说他还回来吗?”“可能吧。”“要是他回来,妞妞还会理他吗?”“不知道。”“你说妞妞是不是忘记他了?唉~~~~唉~~~~”老气横秋地一声接一声叹气。人为什么要分开呢?都在一块儿多好!“老大也真是的,怎么能这样……唉~~~~妞妞肯定忘记他了。”
“别老是唉唉唉的,小老太婆一样。”谨言笑着拍拍她的脑袋。感qíng的事,外人无从得知。
“你觉得妞妞有没有忘记他?”“你啊,你cao心自己吧。”小丫头就喜欢一天到晚瞎琢磨,前阵子还以为他是同xing恋。
“要是老大能回来,他们还会跟从前一样吗?”真缠人!他又好气又好笑,低头吻她,不让她唧唧呱呱提那么多难以回答的问题。
“有人看着……”“没人。天都黑了。”“那么大个路灯你没看见啊……唉,憋死了憋死了!”这个煞风景的丫头!谨言无奈放开她。“你咬我。”一一脸红红地指控。天空划过一道炫目的光芒,她兴奋得尖叫,“流星!流星!快点闭眼睛许愿!”过了一会睁开眼问,“你许的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呢?”“好深奥~~~我呀,我许愿学校倒闭,不用上课,天天让我玩游戏。”说不上路。谨言挫败地别开脸。
41 难解的qíng感方程式
十一的时候贺檬在电话里说要来北京玩,把一一乐得屁颠屁颠。檬檬在天津读书,虽然两地隔得近,可她还没来过他们学校呢,老说没空。几个人在北京城玩了整整五天,谨言负责专车接送,把各大游乐场商场饭馆翻了个遍。贺檬准备第六天回天津,前一天晚上请大家下馆子。“再待一天吧,反正隔得近。”一一舍得不她走。“票都订好了,再说都快上课了。”“上课……”嘉宇喝得有点多,托着腮两眼雾蒙蒙地在人脸上扫来扫去,嘻嘻笑。“再待一天吧,反正隔得近,再待一天吧……”“你复读机啊。”一一嫌恶地劈他一掌。“谨言你媳妇打人~~~”“还说!”她扑过去拳打脚踢。嘉宇恶狠狠地张开嘴就咬,吓得她差点滑到椅子底下。
贺檬和谨言见怪不怪,继续谈笑风生。“不能喝酒就别喝,等会没人管你,把你扔大街上去。”一一恐吓。“你扔啊扔啊,抬得动我吗你?”梗着脖子一副泼皮相。这人酒品真有问题,才一瓶啤酒就开始耍泼了。她懒得理他,扭头跟正常人说话。“檬檬你吃完饭还想去哪儿?今晚就别睡了,好好玩玩。”复读机又开始自动复录:“好好玩玩~~~好好玩玩……谁手机响?”上上下下摸口袋。
“我的。”谨言接通手机。贺檬想了想说:“都玩遍了,不去了吧?”“不去了吧~~~”“你烦死人了!”一一夹起一块排骨堵住嘉宇的嘴。“要不就去唱卡拉OK,钱柜怎么样?我请客。我请客!”她盯着复读机,“哎,怎么不学了?”这回嘉宇没有样学样,抄着手得意地笑,把她气得直翻白眼。谨言挂了电话无奈地说:“我得去实验室一趟,有个仪器出问题了。你们想去哪儿?我送你们过去,等结束了再来接你们。”“不用。”贺檬摆摆手,“你忙你的吧,等会我们自己打的去就是了。”
“什么时候吃完记得给我打电话。”谨言jiāo代清楚了才离开。“吃完去哪儿?”一一夹着盘子里的花生米玩。“不去钱柜了吧,太晚了。”“我随你们。”嘉宇想给贺檬夹花生米,刚夹起来又掉下去,一一饶有兴趣地盯着那双不听使唤的筷子。“看什么看,光吃辣椒跟个辣椒似的。”他恼羞成怒。“我还是个辣椒,你连辣椒都不如。”“朝天椒!”“你个食ròu动物。”“你这玩意儿从小就这样,真不知道谨言怎么喜欢你。”“说谁玩意儿呢!”“说你。”一一张牙舞爪地要扑过去,贺檬赶紧搂住她的腰。“别吵了,怎么到一块就吵。我有事跟你们说,我……下个学期要去美国了。”“……”“事先没跟你们讲,别怪我哦。”贺檬坐回凳子上勉qiáng笑了笑,“是转学,手续什么的都办好了,等寒假的时候就过去。”“怎么不怪你!”一一半天才回过神来,扁着嘴眼泪汪汪地瞅着她,“好好的gān嘛去美国呀,我们都在这边。再说你也应该早点告诉我们。”“你来北京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吧。”嘉宇闷闷地开口。“嗯……我姑妈在那边,可以给我做担保,再说,再说我也觉得那边条件好。你们别生气,”贺檬着急地一手拉一个,“要不骂我吧,骂我心里舒服些。”“我才不骂你呢。”一一抽了张纸巾擤擤鼻子,“去那边也是个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