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娇抢救过来了,只是割得太深,可能左手永远都没法恢复了,我们已经查到是苏宛,目前只能以传播yín秽物品罪起诉她,因为订婚宴上有未满十八周岁的未成年人,我会扳住这一点请求法庭重罚。”
苏凉末点下头,“这是你们警方的事,我不懂。”
卫则以为她会替苏宛求qíng,“流简目前不在御洲,我想苏宛可能会打电话找你帮忙。”
“这件事跟我无关,”苏凉末抬头看他,“她自己糊涂,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卫则拉过她的手,看着掌心内已经结痂的几道擦痕,他目光定定,当时急得厉害,根本没想到会伤到苏凉末,他自责万分,为他的冲动和对苏凉末的不信任,“凉末,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可能真得没法回去了,我心里有你,你知道,但我身上还有责任,”卫则拉起苏凉末的手放到胸口,“在这儿,曾经给你留过的地方,别人永远进不去。”
苏凉末摇头。
卫则拽紧她的掌心,“我居然会动怀疑你的心思,凉末……”
他心里歉疚的说不出话,苏凉末抽回手,“人都会变,你怀疑我也是应该的。”
“不,”卫则执着,“我能怀疑所有人,就是不能怀疑你,以后,我一定毫无保留的相信你。”
苏凉末想要说,他的这份信任她怕是担待不起,况且他们已经不再是能彼此信任的关系,但卫则爱她,她比谁都知道,他心里的歉疚不仅仅是因为怀疑了她,苏凉末没再往下说,“卫则,好好照顾赵娇吧,这个时候她最难过。”
苏凉末回到家,跟占东擎提及这件事,“其实卫则用不着内疚,要是换成是我,我可能也会跟他一样。”
占东擎若有所思地挑眉,他脸上摆出漫不经心,嘴角却是微微上扬,要的不就是卫则的内疚和难受么?
苏凉末放在桌上的手机陡然振动,她瞥了眼,见是苏宛。
“怎么不接?”
苏凉末盯着屏幕,她将手机翻个身,“她找不到流简,只能找我。”
“说到底苏宛也还是个学生,这件事势必会闹得学校和她家里都知道,辛辛苦苦铺就好的前程眼看就要毁了,”占东擎搭起条长腿,人往后靠,“只要你说一句,你让我帮我就出手帮她。”
苏凉末是有犹豫的,但仅仅是片刻,“我跟她说过,她既然断定流简会出手,我没必要cha一脚。”
占东擎一双眸子沉寂幽暗,透过长台隔空落到苏凉末的身上,“她好歹是你表姐。”
“但她把一个好好的人给毁了,这件事我没法帮她,是她咎由自取。”苏凉末说完,脸往下压。
占东擎从烟盒内抽出支烟,“我看他们是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不,”苏凉末说得肯定,“卫则是好男人,赵娇现在这样他更不可能抛下她。”
“也是,”占东擎点上火,“赵娇要真想死,何必选在那样的地方,回到家,挑个大半夜的时间,一刀划下去肯定没人知道。”
“你眼睛要不要这么毒?”苏凉末不由抬头看他。
“我还能看得出,卫家绝不可能接受赵娇,这会是有了孩子都没用,那种家庭最看重的是脸面,要只是几个人也就罢了,偏偏在场亲戚都看到。”
苏凉末的注意力被再次振动的手机给吸引,她拿在手里,然后走出去接通。
回来时,她脸色如常,占东擎看她眼,也没继续苏宛的话题。
这件事到底是闹大了,苏宛的爸妈第一个得到消息,直接懵了。卫则借取证为由,进了苏宛的学校,三天后,橱窗内张贴苏宛被勒令退学的消息。
苏凉末也不知道伯父伯母是怎么得知她在哪的,开车去公司远远就见他们守在门口,苏凉末没有进去,调头离开了。
她漫不经心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今晚她兴趣全无,总觉得有哪不对劲,包括流简所说的话,以及那个U盘为什么会那么巧在苏宛手里。
占东擎注意到她的分心,他霸道地挤进,在她耳边呢喃出声,“苏苏。”
苏凉末觉得ròu麻,“我不要叫这个名字。”
“不觉得有种全身苏麻的感觉么?”苏凉末才知道,原来是苏苏两字,她身体内的gān涩因着qíng动而润滑,苏凉末抵着男人的前额,“我是不是也要喊你声禽shò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