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对苏宛,我还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流简瞅她眼,“开什么玩笑,”他目露深意扫向占东擎,“你问问他,可能跟你结婚吗?”
“反正苏宛的心思我看得出来。”
流简颇为不耐烦,摆下手后起身,“一大清早唠唠叨叨的,走了。”
“不送。”占东擎补上句。
得,还嫌他碍眼呢。
流简转身出去,占东擎鼻腔内哼出个不屑的音调,“以后离他远点。”
“我就没跟他走近过。”
“他存着什么心思你还看不出来吗?整一灰láng。”
苏凉末坐到chuáng沿,“其实我觉得流简特别像狐狸。”
“哼,说狐狸都抬举他。”他说láng就是láng。
苏凉末凑近跟前,“你才是láng,恶láng。”
占东擎手臂就势搂住苏凉末的腰,将他往自个方向带,“色láng岂不是更好?”
“悠着点,手还不够疼吗?”
“手疼又不代表别的地方也会疼。”
苏凉末是肯定不敢让他胡来的,让占东擎老老实实躺在chuáng上也实在难受,她几乎不离左右,都在病房里陪着他。
韩增进去,看到苏凉末坐在占东擎的腿上,两人姿势亲昵地窝在沙发内,他眼睛一瞪,冲上前道,“擎少还有伤在身,你怎么能这样?”
要说韩增就是没眼力劲,占东擎手环住苏凉末的腰,“什么事?”
“霍老爷子那边派人来,今天是沈心黎的头七,想请您过去。”
“他还真把沈心黎当正牌夫人了?”占东擎冷笑声,“我们去凑这个热闹做什么?把礼奉上,就说我在医院养伤,不方便出面。”
“是。”韩增应了声,见苏凉末还坐着不动,他眉宇间拢起不悦,“擎少,医生说让您多休息,不能gān重活。”
占东擎抬起视线,“出去吧。”
韩增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拐弯抹角的借口,没成想占东擎压根不搭理。
流简回相孝堂一趟,好不容易周正也在,他走上前去,“正哥。”
“老二,最近没什么大事吧?”
“能有什么事,只要跟我们相孝堂无关,就不算有事。”
周正笑着点头同意,“今天晚上我跟你嫂子在望天楼摆一桌,就我们两个,你把苏宛也带上,好好聚聚。”
“最近风头很紧,沈心黎被人she杀,占东擎又自断一节小指,你跟嫂子还是别出去了。”流简警觉xing向来高,不由担心。
“你嫂子在医院保胎,成天嚷嚷着没劲,我答应她今晚去吃顿好的,你也一起吧,没事的。”
流简闻言,也就应了下来,“这件事没人知道吧?”
“没有,就我和你,跟你嫂子。”
流简点点头,也许是他多心,再说凭着相孝堂的势力,只要当心,吃顿饭应该不成问题。
流简回到家,苏宛从厨房里面出来,“简,我今天准备了龙虾。”
“我晚上不在家吃。”流简说完就上楼。
苏宛摘掉围裙跟上去,到了卧室,流简走进更衣室。
“你晚上有应酬吗?”
“嗯。”流简轻应声,“我先睡会,你到7点喊我。”
他没打算叫上苏宛,他和周正的关系比亲兄弟还要亲,这自然就是家庭聚会,苏宛离这个家还差了一大截。
晚上7点,流简准时起chuáng出去。
他驱车来到望天楼,这儿的粤菜地道,很合周正老婆的胃口,没有怀孕前她就经常会去。
流简抽完一根烟,打算进去。
望天楼一共就三层,是座花园洋房,餐厅主人据说是美国华裔,待到中年怀念家乡的味道,所以来御洲开了这个餐厅。
他提起脚步向门口走去。
忽然听到三楼传来一阵巨响,类似于玻璃窗被砸碎的那样,流简抬起头,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楚楼顶的qíng况。
他神色大惊,“住手!”
尽管脸看不清楚,但身形和衣物他都熟悉,是周正!
周正上半身软趴趴地被丢出栏杆外,紧接着身子往外一抬,人翻落出来。
流简吓得全身冷汗冒出,他飞快上前想接住,楼顶的人将枪口对准他,连发几弹,流简就势一个席地飞滚,躲过了子弹同时耳边听到阵沉闷的重物坠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