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东擎差点被嘴里的饭给呛到,现在幼儿园xing教育都普及的这么早了?
苏凉末伸手推下苏泽,“睡觉去。”
“姐姐,我们王老师还说了,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叔叔阿姨,姐姐,你为什么和叔叔在一起啊?”
他的意思,就是这辈分不对啊。
苏凉末说不过这个小鬼头,谁让苏家出来的各个牙尖嘴利呢。
苏宛站在别墅的大门口,她已经在这等了两小时。
今天是周正的葬礼,流简并没让她去。
但她知道他心里难受,苏宛穿了条黑色的裙子,脸上还有明显的巴掌印。
她今天回过家,但被一巴掌打了出来。
她噙泪望向路口的灯光,坚持而倔qiáng地等着她的男人。
约摸半小时后,几辆车从远处相继驶来。
苏宛退到边上,流简是在门口下的车,他看上去jīng疲力尽,车子一辆辆都停在外面,流简还是穿着出去时的衣服,见到他平安回来,苏宛总算缓口气。
“简。”
流简拉住她的手往里面走。
苏宛眼里藏匿不住的惊喜,她回握住流简,两人进了客厅,苏宛跟随他的脚步,“简,要吃点东西吗?我让厨房准备了宵夜。”
流简本来是要往楼上走的,他硬生生卡住脚步后点头。
苏宛进了厨房,没多久端出几样小菜。
流简吃得láng吞虎咽,他几天没有好好吃了,苏宛安静地坐在他身侧,不时给他夹菜,他虽然吃得急,但吃相不显难看,苏宛看着忽然就觉得心疼,她宁愿流简跟之前那样没事呛她两句,也别看他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
“我今天去医院看过嫂子了,医生说用得都是最好的药,只要静卧到生产,应该没有大的问题。”
流简也没应答,苏宛给他盛汤,“你慢点吃,我上去给你放洗澡水。”
她说完要起身,流简忽然唤住她,“你在这坐会吧。”
苏宛闻言坐了回去。
他填饱肚子后,起身往楼上走,苏宛又跟着。
到了卧室,见到流简躺在大chuáng上。
苏宛去给他准备换洗的衣服,她给他放好洗澡水,出来时流简正坐在chuáng沿,见到苏宛,他开了口,“我今天又杀人了。”
这话听着应该是麻木了,可苏宛看到他眼里透漏出一种难以掩饰的哀戚,心酸的像是吃了还未发育的梅子,苏宛眼泪忍不住,“没事,那是因为他们都该死。”
流简忽然勾起唇瓣,“苏宛,你也变了。”
她走上前,双手环住他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胸前,“简,别想了,好好睡一觉。”
“出卖正哥的是他的司机,平时正哥一直很相信他,没想到……”
“他该死,他该死,”苏宛说不出别的话,“简,你别这样,我看着难受。”
“你相信我吗?”
苏宛的眼泪淌出来,“我当然信你。”
流简伸手搂住她的腰,“还有那些人,他刚死,他们就想着相孝堂老大的位子,一个个都想除掉我。”
苏宛的手指穿过男人栗色短发,“你太累了,洗个澡,我们明天一起去医院看大嫂好吗?医生说要多添加营养,我让保姆明早去准备个乌jī,简你别这样,最难受的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这话起了很好的安抚作用,流简起身去浴室洗澡。
他难受,她知道。
他没法面对黑暗,没法这么睡过去。
他在chuáng上使劲折腾苏宛,流简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多加劝阻,说不定他执意不去,周正也会改变主意。
他又想到苏凉末,他很想将心里的难受告诉她,可她却要跟他撇的gāngān净净。
流简手下狠狠用力,苏宛痛得咬紧唇瓣,身上眼看着一处处淤青,他掐在她胸口,手因用力而泛白,苏宛疼,眼泪冲到了眼角处,可她却双手抱紧流简,她不觉得难受,他如果能将痛苦转嫁到她身上,她甘之如饴。
欢爱过后,流简注意到苏宛满身的伤,他没像以往那样视若无睹,“痛吗?”
苏宛点头,“痛。”
“为什么不喊出来?”
“痛并不代表我难受,简,我觉得很开心,真的,我陪你,我陪你一起照顾活着的人,你还有相孝堂,他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