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
“当然看不出来,我跟你眼睛是不一样,”她耸肩,语气带着揶揄,“我是明亮亮的,你是瞎眼的嘛。”
损人毫不留qíng。
流简摇头,“肯定不对。”
“你回家多看看你侄子的眼睛,先研究研究。”
“占东擎知道吗?”
苏凉末手臂搁着方向盘,人侧过身,“那只是一个想动我的借口,这样拙劣你也信吗?”
“凉末,我就这么让你不可信吗?”流简反问。
苏凉末看着他沉默。
“他当时一说出摄魂两字我就信了,我起先想到过催眠,你就算今天告诉了我,我也保证不会给另外的人知道。”
苏凉末将车里的冷气关掉,“根本没有摄魂这种东西,你让我怎么告诉你?”
流简倾身上前,“真的没有?”
“没有。”苏凉末脸不红心不跳,流简再度想从她眼里找出答案,他看得仔细,以至于没发现苏凉末手里的动作。
她忽然退开身,仪表盘上的香水被她握在手里,她照着流简眼睛跟前轻按一下,“看吧,当时我就用这招对付的警察。”
流简脸快速别开,手臂遮住面部,他闷哼声,苏凉末抽出纸巾递过去,“你非要问,现在给你答案了吧。”
这什么女人啊!
流简好不容易缓过神,抬起头时两只眼睛通红,湿润润的眼眶看着无比……苦bī。
靠,还真是疼。
苏凉末有点担心,“要不找个地方洗洗,不会出事吧?”
流简拿了她一瓶水,就着手掌清洗。
苏凉末将香水放回原位,流简头靠向椅背,眼睛紧闭,“你说你时不时这么来一下,要是正在兴头上会不会呛得不举?”
苏凉末想到占东擎,每回兴致勃勃或者才释放完的时候,她就拿他老爸出场来吓他。
“谁让你非要我承认。”
流简手掌挡住双眼,“还愣着gān什么,送我回去。”
“回去?去哪?”
“眼睛都快瞎了还能去哪?”流简脸上残留着矿泉水清洗后的痕迹,瞧着实在可怜,“回家。”
“我不去,苏宛在。”
“赶紧的别废话,我还要去看医生。”
苏凉末见他眼皮直颤,肯定难受,“要不我直接送你去医院吧。”
“被人笑死了,你见过有人挂在香水手上的吗?”
苏凉末没辙,发动引擎时嘴里还在嘟囔,“以后后备箱要放辆小车,倒霉遇到你就让你骑回去。”
流简没忍住,笑出声来,只是没说话。
苏凉末开车很稳,也不快,敞开的窗口有风送进来,流简仍旧闭起双眼,这种感觉真好,他即使不看都能想象得出苏凉末开车时的样子。
心无比安宁,仿佛任何苦痛都能遮掩过去。
真好。
苏凉末跟苏宛果然是不同的,这段日子尽管都有苏宛陪着他,可流简心里还是难受,今天其实是他跟着苏凉末进的小吕宋,他想听听她说话,哪怕抱怨要让他骑小车回家。
宁谧的空间内有种水果香味,那是苏凉末身上的,她洗衣服喜欢加那种味道的洗衣液。
车子并没有开进去,苏凉末伸手推他,“这点路你自己走吧,苏宛看见我送你回来非吃醋不可。”
流简睁开眼,倒也没有qiáng行让她非送到门口,他拿起脚边的购物袋,下车时冲苏凉末道,“我不会骑车,改天你塞个三轮车里面吧。”
苏凉末朝他一个白眼,把车倒回去。
眼看车影消失在远处,流简才转身。
走进客厅,一种莫名的压抑袭面而来。
他想让苏宛离开,她和苏凉末的这层关系,流简更不想留她。
拎着购物袋走向二楼,婴儿房内传出嬉笑声,流简放慢脚步过去,透过敞开的门fèng看到苏宛抱着孩子在逗他玩,旁边的宋芳倚在沙发内,“苏宛,多亏了你,别人我又不放心。”
“嫂子没事,我报了个补习班,说不定以后还能做个合格的月嫂呢。”
孩子是剖腹早产的,宋芳为了这个儿子元气大伤,平日里也不能亲手带,周正出事后她又对谁都不放心,苏宛在这时站出来,适时安抚了宋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