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盯着苏凉末拉开的笑颜,苏凉末换个手拿电话,举起的手臂那抹青痕尤为明显。
流简满足地拉开唇角,“这话我可当你是对我说的。”
苏凉末没跟流简讲今天的事,省得他又要担心跳脚,“瑞她们你帮我看着点。”
“放心吧,几人女人还能压不住吗?”流简手掌按向玻璃窗,“凉末,我想你了。”
“别ròu麻。”
“是真的想,想得伤口都疼。”
苏凉末眼里跳跃着不会再对占东擎显露的笑意,“谁让你执意要出院的,痛死你活该。”
她跟流简扯了几句,流简考虑到她肯定累了,“早点休息,回来的时候打我电话。”
“好。”
苏凉末挂起手机,她望向不远处,以前看泰剧的时候就喜欢泰国那边的人文风qíng,那些男主角家里都像是庄园似的,高高大大的热带植物掩着湛蓝的泳池格外令人能心存遐想。
她转过身,猝不及防看到面向她的占东擎。
男人双手撑在两侧,站在那似乎有一会了,黑曜石般的眸子融入夜色,由于隔得远,苏凉末不能看清楚里面包含的复杂。
她把手机重新放回兜内,转过身进了屋。
一道影子被拉长,然后阻隔在落地窗外,苏凉末又把窗帘给拉上。
占东擎杵在原地没动,以前的苏凉末离他很远很远,他再也看不到她挥手雀跃地喊他东擎的样子。
苏凉末回到卧室,今晚又是赌局又是避开追杀,她累得摊在chuáng上起不来,转过身压到手臂,清晰的疼痛袭来,苏凉末闭起眼睛,没多久便沉沉睡过去。
应该是后半夜的时间。
她迷糊中听到阵门铃声,此起彼伏不间断,苏凉末懊恼万分,“谁啊?”
门外并没有人应答,苏凉末用被单裹住头,可铃声还是毫不费力地传到耳中,她挣扎几下不得不起来,“谁在外面?”
晚上睡觉前宋阁调了保镖过来,且整一层都是被占东擎给包下来的,按理说不会有别人。
苏凉末想着可能是李丹,大半夜的也不知什么事,她穿上拖鞋走过去,手才接触到门把,又收了回来。
“是李丹吗?”
门铃应该是被按住了没松开,苏凉末吵得头昏沉沉,李丹不会这样明知她休息还来打扰她,苏凉末惊了个冷颤,第一时间想到占东擎。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她提高嗓门。
可外面的人还是不罢休。
苏凉末透过猫眼望出去,果然是占东擎。
她困得浑身没劲,站在门口的保镖被吵得不敢怒更不敢言,占东擎冷着张脸按住门铃,大有苏凉末不开门他不罢休的架势。
她揉了把头发,火气十足将门打开,“有完没完!”
占东擎手掌往她肩膀一推,在苏凉末往里撤的同时他挤进房间,随手将门拍上。
苏凉末稳住脚,“大半夜的不睡觉,你gān嘛?”
占东擎越过她径自往里走,苏凉末只得跟进去。
他坐在她的chuáng沿,苏凉末全神戒备,“你别太过分了。”
“我还没对你做什么就过分了,那我要真做什么呢?”
苏凉末抱着手臂站在沙发前,她实在困乏得厉害,眼睛盯着那张足够躺好几人的大chuáng,占东擎在身侧轻拍下,示意她坐过去。
苏凉末又不傻,哪里敢坐。
她眼里露出明显的不耐,“有什么事你直说吧。”
“明天韩先生想见你。”
“见我gān嘛?”
“你跟我过去趟。”占东擎的口气不容置喙,苏凉末冷下脸,“你把我叫醒就因为这件事?”
占东擎眼帘微垂,眸子无力再抬起,“我想听听,你那两年是怎么过的。”
“什么?”苏凉末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你跟我讲讲吧。”他待在房间里面想过,以前真不觉得什么,可在电梯里的那一幕刺得占东擎每根神经都在疼,她都能这样对自己了,在监狱里肯定很难受。
苏凉末的睡意被男人这通话搅得一点不剩,她胸腔内抑制不住的愤怒在往外窜。
“出去!”
他坐在原地没动,肩头泄了满满的蜜色灯光。
“你跟我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