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完全将占东擎撇在一边,这些还不是对他最大的难堪,方才苏凉末进来时的那声流简,欢快而明亮,沉痛无比地砸在了占东擎心坎上。
苏凉末扬起笑来,“我也想赶紧回御洲,但擎少受伤,本来还以为要拖延。”
“没事,”流简冲她勾起迷人的嘴角,“这不有我吗?”
宋阁站在边上实在看不下去,这不是拿刀子往人身上捅了,还要再撒几把盐吗?
“不好意思,擎少需要休息了。”他cha进句话。
流简点下头后站起身,“那就不打扰了,”他朝苏凉末挥下手,“走,回房间再说。”
占东擎轻咳两声,胸腔内溢满疼痛,他抬起眼帘看向苏凉末,“宋阁,去给老二安排房间。”
“要什么房间啊,你归你躺在这养病吧,走,咱回去。”话音方落,他走过去冲苏凉末递个眼色,“今天太晚,明早的飞机吧。”
“好。”
宋阁脸色铁青地看着两人走出房间,“擎少。”
“出去!”占东擎忽然一声bào吼。
流简缩缩肩膀,手臂朝苏凉末肩侧一搭,李丹在房间里面等她,见到流简也是吃了惊,“我先回去,就不打扰你们了。”
“不打扰我们什么?”流简噙起抹不羁的笑,“李丹,几天不见也学会开玩笑了。”
李丹笑了笑走出去,如果苏凉末能跟流简修成正果,自然是最好的结局。
等到房门被掩上,流简环顾四周,“泰国的酒店还不错,一路上过来风景也好。”
这会还早,正是晚间最浮躁沉醉的时刻,流简站在落地窗前俯首往下,苏凉末给他倒杯水,他英俊的侧脸别向苏凉末,流简并未伸手接水杯,“凉末,占东擎伤成那样你不难受吗?”
眼里早没了方才的那种轻浮。
苏凉末皱眉,将水杯放向旁边的茶几,“连你都要这样问?”
流简走到她身前,他拉起苏凉末的手臂,将她的衣服往上掀,苏凉末按住流简的动作,“你做什么?”
男人俊脸微沉,将苏凉末另一边的袖子捋起,能清晰看到掐出的印子,而且还是新的痕迹,“既然不难受,为什么又要这样对自己?”
“跟这件事没关系。”苏凉末抽回手,却又被流简给掐住手腕拖到跟前,“你已经好久没有过这样的举动了。”
她视线落到那抹淤痕上,“流简,其实真没什么,是你多想了。”
“我就知道不能放你跟他单独出来,这样算什么,一个半死不活躺在那,一个又nüè待自己,你们这是玩得哪出?殉qíng呢还是宁死不屈呢?”
苏凉末眼见男人神色激动,潭底的灰霾和yīn戾抽丝剥茧般蔓延而出,“流简,你大老远跑到泰国来就是要教训我吗?”
流简盯看她,“我是气你。”
“这次真没什么。”苏凉末作最后的解释。
流简叹口气,“在泰国再待两天,还是明天跟我回去。”
“刚才不是说好明天一起走吗?”
“那些话是说给占东擎听得,你什么时候想走,我都听你的。”
苏凉末不由好笑出声,“有这么麻烦吗?说了明天走就明天走。”
流简走到沙发跟前,“酒店客满,我跟你在这挤一个晚上吧。”
苏凉末自然是不信他的话,但也没说别的,流简先进浴室冲澡,刚走出来就听到门铃声响起,他边擦头发边走过去,“洗个澡都不能安生。”
将门打开,见是宋阁站在那。
“有事吗?”
宋阁递给他张房卡,“这是擎少替您开好的房,请您过去。”
流简好笑地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我睡觉住哪还用他安排吗?告诉他,别费心,我今晚有地方住。”
“简少,这样不好。”
这算什么话?流简修长的手臂撑向门框,“你倒是说说,怎么个不好法?”
“擎少给您安排的是总统套房。”
“难道我现在住的就不是吗?”
苏凉末从里面走出去,两人的话她也听了个大概,她走到门口,“既然这样,流简你住过去吧。”
流简朝她一个瞪眼,“我不喜欢,转告擎少,多谢他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