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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两个月的假,蒋歆瑶怎么都找不到工作的状态。每天去学校都会丢三落四,迷迷糊糊的。早上还起不来,她调了三个闹钟,十分钟闹一次。
人真的不能懒惰,一惰下来,再想勤奋回去就难了。
她和顾奕阳之间还是淡淡的。现在两个人都忙,在家里几乎很少碰到。顾奕阳还是不常在家吃饭。
福妈每次把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桌,接到顾奕阳的电话说不回来吃饭,她都会很生气,总是在蒋歆瑶耳边唠叨,“外面的食物怎么也比不上家里的卫生营养,我说歆瑶,你作为妻子,也得跟他好好说说,这一天到晚不着家总归是不对的。”
蒋歆瑶皱了皱眉,让她怎么说呀。
福妈把她的房间收拾gān净后,蒋歆瑶每天就住自己房间了,顾奕阳则一次也没踏进来过。她知道,他们的关系没以前亲密了。
叶怀德好像从美国回来了,在a大当了挂名教授,所谓挂名教授,也就是学校为了讨好他而给的一种荣誉,他只需有空时来学校做几次讲座。蒋歆瑶觉得真是不公平,每年评教授职称时,门槛多高,多少人都挤破了头去争取。这家伙倒好,一来就是挂名教授。
蒋歆瑶听说这件事还是听刘亚芬说的。
刘亚芬说完后见蒋歆瑶一副不知qíng的样子,她很是纳闷,“蒋老师,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一点消息都没得到!你说我能不佩服你吗?听说学校有好多小年轻都蠢蠢yù动呢。哎,如果我再年轻十岁,我一准去追求他。多完美的男人呀!我想想都会脸红呀!”
蒋歆瑶一点也不脸红,反倒有些无奈。
每当生活变得有些平静,他就会以一种出其不意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她知道自己不是自作多qíng,他压根儿就是为自己而来。
那件事发生以后,她再也没见到他,她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qíng去面对他。
很多时候,都以为自己已经走出来,可其实不然,她没那么洒脱,也没那么狠心。
当初分手的时候,她恨他,歇斯底里的恨着那个结局和原因,把所有的一切都归结于欺骗和背叛。可是她忘记了,也许真的只是一不小心,才走到了今天。
因为年轻,所以爱与痛,都显得那么透彻心扉。是哪一年,哪一天,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就让结局改变。像一朵娇艳无比的花,在最美的花期里,开到荼靡。
也许他们还能回到过去,可意味着要伤害很多人。
以前爷爷总跟她说,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个家庭的结合,所以门当户对很重要。她一直都不明白,总觉得爱qíng只要两个人心甘qíng愿就好。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事实就像爷爷说的那样,关乎两个家庭。
她不愿再伤害更多的人,她不愿让老爷子再跟着折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比爱qíng还要重要的东西,至少爷爷对她来说,比什么都宝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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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的第一周便迎来了教师节,往常这个节日,学校往往是给老师们发些礼品,可是今年学校却组织教师聚餐,规模办得甚是宏大。往常也会有教师聚餐,但往往都是以系院为单位,或是几个系联谊,像这种全校xing质的却是第一次。
蒋歆瑶知道这样的集体活动若是不参加,给人印象不好,感觉好像高高在上的样子。
六百多号老师,整整六十桌。
踏进帝皇酒店的大厅时,蒋歆瑶有种参加别人婚礼的错觉。
刘亚芬望着门口那显示屏上显示的‘欢迎a大全体教师’的字样,忍不住感慨,“我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能在这里举办婚礼,我多么希望显示屏上显示‘祝刘亚芬小姐和xx先生百年好合’,只可惜xx先生两个影儿都没有。”
蒋歆瑶扑哧笑出声,煞有其事的说道,“今天这么多人,你不妨好好观察观察,也许缘分就定在今天了。”
“不可能的事,a大可没多少年轻又单身的男老师,程老师反正是看不上我,我也不指望了。”
刘亚芬似乎有些自卑,蒋歆瑶忍不住安慰,“没关系的,可能缘分没到,我觉得爱qíng这东西真的要看缘分的,缘分来了,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
刘亚芬点点头。她一直很相信缘分,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她已经失望了。
“今年学校怎么回事,外面都在厉行节约,我们学校过个教师节都这么声势浩大,领导都不怕惹祸上身吗?”蒋歆瑶忍不住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