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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靖晖实在是忙,第二天一早就飞去了香港,蒋歆瑶也开始忙碌了起来,被搁浅的工作陆续启动了起来。
正在她一筹莫展,找不到任何可以解除易老的方式时,她竟然接到了易老亲自打来的电话,约他见面。
蒋歆瑶先是难以置信,伴随着十分的激动,平静下来想想,她觉得也许是顾奕阳做了功课。
可和易老见了面,她才知道事qíng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易老看上去非常的慈祥,先是说起了她的爷爷,“孩子,还记得我吗?很多年前,我还跟你爷爷下过棋。”
蒋歆瑶微微摇了摇头,爷爷的朋友很多,她并不是个个都记得。
易老低低笑出声,“不记得也正常,那时候你才这么点高。”他比划了一个很矮的高度,“那时候,你家蒋老爷子整天就把你带在身边,逢谁都骄傲的说上一句,你是他的贴心小棉袄。”
老人家说着轻叹了口气,“现在想想,二十年都过去了,你爷爷当年走得太突然,当年他的葬礼我也去了,我还记得你哭得跟什么似的,真让人心疼。短短的三年,再次看到你,我发现你变了,比以前更成熟了。”
蒋歆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说到了爷爷,她的眼睛已经有些湿润。
“你爷爷当年身体可是比我好呀,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在了我前面。”
蒋歆瑶越发难过,轻轻抹了抹眼泪。
老人家也看出来了,连忙说,“好了,不说了,说到你的伤心事了,咱聊些别的。”
老人家话锋忽转,“其实我也有个十分宝贝的孙女,是我一手带大的,从小到大,我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我家丫头从小就任xing,那几年吵着要去国外读书,我也是没办法,把她送出去了。最近刚回国,我想着用些方法把她留在身边。这些天,我家丫头和顾家那小子相处得不错,我在想,是不是可以让他们继续发展下去,这样丫头就不会离开我了。我也看得出来,小丫头对顾家小子特别有意思。”
蒋歆瑶不明白,老人家为何要和她说这些,只是认真的倾听。
“我知道你和顾家那孩子有过短暂的婚姻,我今天找你出来,就是想和你谈个条件,我知道你想拿到我的专访,我们不如商量一下,我让你拿到我的独家专访,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从今往后和顾奕阳断了联系。”
蒋歆瑶突然觉得很好笑,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她对顾奕阳还有影响。
她淡笑着道,“易老,您和我爷爷一般大,又是爷爷的故友,我尊称您一声爷爷。虽然您的专访对我来说很重要,可以帮我开拓内地市场,但是您的要求我可能无法答应。首先我和顾奕阳有个孩子,这种联系是无论如何也断不了的。其次,我没有那么不择手段,我不会拿感qíng去和别人谈条件。不过,有一点您可以放心,我和顾奕阳没可能了,我想一定不会影响到您孙女和他的关系。”
老人家不但不生气,反而笑出了声,笑着道,“果然有你爷爷当年的风范,他老人家做事也向来果断有主见。今天,就当爷爷错了,不该这么功利,你安排一下,哪天让你做个专访。”
“不用了,爷爷。”蒋歆瑶承认她的自尊心太qiáng。
老人家似乎也不高兴了,淡淡的说道,“丫头,在职场,爷爷给你上第一课,永远都不要放弃捡来的机会,机会往往就只有一次,错过了后悔可就来不及了。自尊什么的都太虚,只有握在手中的成功才是硬道理。”
蒋歆瑶最后也没再赌气,跟老人家约了个时间做专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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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家》进军内地市场的第一仗打得非常响亮,毕竟易老爷子已经退休,至今没有哪家媒体采访到他,大家都对这位内地首富充满好奇,老人家也很大方,传授了很多成功的经验。
蒋歆瑶最近心qíng好,这一仗打响了,她感觉后面的事都变得顺风顺水了。
随着《企业家》渐渐走上了正规,蒋歆瑶才得了空。带着叮叮去附近的城市走了一圈。
小家伙只要有的玩,比什么都开心。
她还带叮叮去了江南水乡,她去看了她的亲身父母和爷爷奶奶,四个人葬在一个墓地,墓碑前并不是冷冷清清的,竟然有新鲜的花束,也不知道是谁还在惦记着他们。
蒋歆瑶在想,如果没有那场车祸,抑或老人家没有得癌症,她会不会在这样美丽的城市长大,已经组建了普通的家庭,有个爱她的丈夫,一对可爱的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