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好心qíng,按下接听键,里头响起得确实刘妈的声音。
“靖晖,你是不是还在出差?”
他有些失望,淡淡的回道,“刘妈,我在北京,有事吗?”
“是这样的,歆瑶今天早上有点发烧,让医生来看过了,吊了两瓶点滴,后来好多了,但是吃过晚饭歆瑶又急急忙忙出去了,说是你妈打来电话,让她回去一趟,这一去到现在还没回来,我给她打电话也没接,我不知道她今晚是不是住在你妈那儿,你打个电话问一下,确认一下,不然刘妈心里总觉得不放心。”
挂了电话,周靖晖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烦躁,他给周玉兰拨了个电话过去,周玉兰却在那头吞吞吐吐的说着,“歆瑶还没回家吗?她,她早就回去了呀!我只是留她在家里吃了顿饭,她就回去了。”
周靖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闷哼,“你没事把她喊回去吃饭gān什么?还是你们对她说了什么?”
“没,没有,什么都没说。”
周靖晖没好气的挂了电话,穿好衣服他一边往外走,一边不停的拨打蒋歆瑶的手机,手机打通了却没人接听。
他有些急了,连夜坐了飞机赶回去,到家的时候已经半夜,蒋歆瑶还是没有回来。
刘妈急得在家里团团转,“这下怎么办呀,会不会出什么事呀?我让你刘叔送她去,她怎么都不肯,非得自己过去,她还生着病,发着烧呢,怎么办,怎么办?”
周靖晖被刘妈搅得心慌意乱,甚至忘了他在蒋歆瑶的手机里装了定位这茬。她的手机虽然是周宇送的,可却是他授权的。自从蒋歆瑶有过逃跑历史,这次回到他身边,他再也不敢放松警惕了。
——
蒋歆瑶开着车漫无目的的转着,今晚她不想回家,不想回到那个冷冰冰的房间。
不知道开了多久,她觉得累了,把车子甩在路边,一个人像鬼魂似的游dàng着,最后瘫软在了街角。
额头被砸到的地方已经不流血了,可却很疼,和她的心一样疼。
周靖晖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这丫头蹲在街角,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头深深的埋在腿间。
他所有的怒气腾的涌了上来,他不知道这女人又在发什么疯。
走过去一把将她揪了出来,嘴里厉声骂道,“你疯了吗?是全家死光了,还是无家可归了,打你电话也不接,电话也不回,你到底想怎样,谁又惹到你了。”
把她拽了起来,才看到她的额头受了伤,双眼红肿着。
那一刻,所有的怒气都化为了心疼,他的手轻轻触了触她额头的伤口,她疼的‘嘶’叫了一声。
“蒋歆瑶,怎么回事?谁打的?”
她的眼泪流的更汹涌了,在他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他心疼的将她搂进怀里,“乖,不哭了,有我在,谁敢欺负你,我让她双倍奉还。”
蒋歆瑶抱着他的腰,泪水沾湿了他昂贵的衬衫。她也不明白,看到他,为何觉得这般委屈。好久都没有这么歇斯底里的哭过了。
周靖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心疼不已。
“宝贝乖,有我在,我再也不离开你了,乖,不哭。”
他像哄小孩似的哄着她,温热的唇吮着她脸上的泪珠,费了好大的劲才让她止住了眼泪。
他开着车子带她回家,刘妈看到这个样子吓得不清,“怎么搞成这样了,不是说去周家吗?”
他抱着她回房,医生很快也过来了,帮她的额头消了毒,此刻肿得很高。
“周先生,周太太她今天已经掉过两瓶点滴,建议明天做好再吊两瓶,这样才能更快的痊愈。至于额头的伤,推断是被什么利器砸得,消过毒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不过消肿可能还需要几天时间。”
送走了医生,整个病房剩下他们两个。
蒋歆瑶闭着眼睛假装睡觉,周靖晖则坐在chuáng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她的额头,磁xing的声音问,“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蒋歆瑶睁开眼睛,只觉得眼皮沉重。
“可不可以什么都不问,我想睡觉。”
他有些无奈的亲了亲她的额头,“好吧,不问了,先睡觉,明天再问。”
“明天可不可以也不问。”
周靖晖轻叹了口气,这天真的丫头,她以为她什么都不说,他周靖晖就查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