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沙发,柳南点了根烟兴趣盎然的看两个伟岸男子各坐一边,头发散乱,中间还夹着一些糙沫,鼻青脸肿,衣服皱成一团,邋遢得不行,一点没钻石王老五的气魄,让任何原本想贴上前的女生看了都倒退3步。
“你们俩还真的挺能耐的,不仅面子上能耐,动起手也很能耐,想必是把散打,泰拳都用上了,不把彼此搞的体无完肤就不停是吧!也不想想大庭广众之下,好不好看。”
两男子同时抬头看了柳南一眼,立刻回避,保持沉默。
整整衣领,把头发稍稍扒拉几下。
终于,一人率先发话,“我和陈芹的事qíng还没理清楚,你别过来瞎折腾。”
哈!另一人似乎是想抿嘴,可惜嘴巴一动,就疼的皱眉,“笑话,没恋爱,没结婚,我还真的挺喜欢当第三者。柳南,你说9块钱都还没付,凭什么别人就不能掏,是不?”
柳南憋住笑,看戏的心qíng几乎达到沸点。
“你!”陈朝一个跨步,直接抡起腾震的衣领,“腾震,别再bī我,如果你是想帮忙,到此为止,我们的事你帮不上,如果不是,那就停止这种荒谬的行为,否则。”
“否则怎样,连朋友都没的做?”腾震耸肩,“你不想追,难道还不许别人追啊,陈朝,你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你!”
又是一段长时间的静默,安静的连时钟的声音都大的过他们彼此的喘息声。
期间,柳南点了根烟,敲过陈芹的房门,递过两杯白开,最后送走两个终于恢复平静的男人。
门内,陈芹仰躺在chuáng上,盯着天花板不知道何时结上的蜘蛛丝发呆,神qíng落寞,脑子有点溜不过弯,好像门fèng夹核桃一样,扁了。
和陈朝那些事,不用提,已经被自己搞成了一团浆糊!
腾震喜欢自己,这又算是哪门子的玩笑话。
其实陈朝喜欢自己,好像众所周知,大家伙也就那么一直想把她们送做堆,那作为当事人的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而且没错,和陈朝在一块,就让人特安心,好像天塌了他也会挡着,根本没必要自己去想些什么,做些什么。
可就是这样有点不好,爱qíng,本来就是两端拉绳子,一拉一扯之间产生互动。但在陈朝面前,就算他一直在默默腾出空间,可陈芹还是会觉得只是光被绑着,没有那种思前想后,想去为他做些什么的冲动。
也许真的就像是黎夏说的,自己太安逸了,才会有叛逆的思想,想要去涉猎一下别的世界,反而忽略了自己身边的。
转了个身,下chuáng,打开一个细细的门fèng,不大的fèng隙里,她能看到客厅里陈朝和腾震还是一人一边的坐在沙发上,烟味从客厅传了过来,有点呛人。
2年前离开那晚,陈朝找过她。
在家里古厝的房顶,抬头一轮圆盘高挂空中,有点像武侠小说里郎qíng妾意的画面,只是自己心里很迷茫。
从小他们一起长大,他没在她面前说过任何有关爱的话题,在外人面前,在法庭上qiáng悍的他只有在他面前才会展露那颗不轻易jiāo付的柔软心房。
这些她都懂,只是她打从心里排斥,心里对陈朝的亲qíng越深,依赖越qiáng,这种想法越激烈。
那天,伴着南南chuī过的风,他第一次那么简明扼要的告诉陈芹。
爱,一种必须小心翼翼呵护的东西。
含在口里怕化了,捏在手里怕碎了,说出来又怕不见了。
“陈芹,我看过我爸怎么爱我妈,临死前他还要我把他们合葬,我一直压抑自己不想和你涉及到爱qíng上,是因为我也害怕我给不了你幸福。我妈就是因为我爸太忙忽略她,而抑郁的,我有着我爸的个xing和做事方式,所以我怕。我知道,你怪我搞了邱备的爸爸,可我告诉你,要是你因为这个恨我,我也还是会做,等了20年,我不会放弃任何机会,只是我不知道,那家伙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
是的,就算是她求他,为了她的幸福放手吧,他还是会做,而且她也不会劝,因为一直以来,她认定那个叫做陈朝的男生是除了爸妈之外永远不会伤害自己的人。
可最后,他无意识的伤害了她,并认为这是一种亏欠,小心翼翼的呵护,只是他不知道,她害怕的就是这种近乎溺爱的感觉。她要的不是一份亏欠下的爱qíng,当初离开是不想这种枷锁缠绕自己也缠绕他,可是两年的消失,一味的拒绝,却是害怕伤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