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闭目养神,靠在椅背上,没有回答。
老k转过脸,“好啦,我承认,他们是我一哥们的小弟,人家都来求qíng了,陈大哥,你老人家就卖我一个面子,我好做人啊!”
“可以啊,不过你叫他们别再去修车厂,别再折腾我们那帮伙计。”
“行,”老k用力点头,“你们那里的人都被你和腾震训的和绵羊一样了,他们估计也不要了。”也许是意识到说错话了,老k识相的把头转了个圈,安静开车。
到了公寓,一人一杯矿泉水后集体送出大门。
“睡觉!”陈芹关上门,面对陈朝,手指向右,颇有女王架势。
“现在?”陈朝眨了眨眼,一手熟练的揽过陈芹的腰,满脸戏谑。
陈芹一个后撤,推开陈朝,没太用力,只是轻轻一拨,“我说让你去睡觉,我去给你煮粥。”
“好吧!”陈朝耸耸肩,径直上楼。
楼下厨房,噼里啪啦,锅碗瓢盆的声音。很久,没在厨房听到这种手忙脚乱的音响,有点怀念。
怀念过去的那段时光,然后期待现在的生活,憧憬以后的美好。
一直以来,等待不就是为了这个结果吗?幸福的定义就是能和爱的人携手,而他,几乎就要错过。兜兜转转,来来回回,再回到原点的拥抱却越加显得真实。
滚烫的粥面,冒着小泡。
系着围裙,捞起那些漂浮在上层的泡沫,粥就变得更加的纯白清澈。
陈朝睡觉的时候,陈芹都在厨房忙碌着,偷偷跑到超市买了jī蛋,青菜,也偷偷上楼瞄了一眼沉睡中的人。
暗暗的色彩妆点着卧室,男人特有的韵味展露无遗,偷偷从门fèng望了一眼,关上门,蹑手蹑脚的走出,再回首,原来彼此之间一直很近。
再过一个小时叫醒他,看了看表,原来也已经11点,随便在书架上找了本心理学,一杯清茶,懒洋洋的窝在沙发上。
“only you……”
又是那段及其美妙的音乐,震的毛骨悚然。
换掉,一定要马上把这个伟大而神奇的音乐换掉。
赤脚走到桌边,依旧闪光的屏幕上是“邱备”两个斗大的字体。
轻轻的一个深呼吸,手机却已经放到耳边。
“陈芹?”
“是……邱备,我们见面吧。”
……
“老树咖啡,11点半,我等你。”
……
收紧电话,抬头望了一眼依旧紧闭的房门,有些事,是该说清楚了。
老树咖啡离陈朝的公寓并不远,走路15分钟就能到,所以邱备到的时候,陈芹的摩尔已经喝掉了一半。
一首西班牙名曲,有节奏的踢踏声音,很立体的环绕四周。
“陈芹!”邱备坐下的第一句话,很礼貌而温和。
“起码有近半个月没见你了。”第二句话很客套,带有朋友几日不见的惊喜。
陈芹有点茫然的抬头,一双眼炯炯有神的打量眼前的人,眉宇浓黑,面庞清瘦,额阔顶平,若从外貌上看,和两年前确实没有什么不同,只是T恤变成了西装。
“怎么了,gān嘛一直看我?”邱备接过服务员递过的咖啡,展开一个安静的微笑。
轻轻地搅动咖啡,银匙与瓷杯碰触发出清脆的声音,可只要一停手,任何声音都会戛然而止,只剩下咖啡的波纹依旧摇晃晕开。
一直低着头的陈芹缓缓抬头,原本紧凑的眉间舒开,gān净的脸上在玻璃窗上折she出一个倒影。
“邱备,这些年你累吗?在面对我的时候,你辛苦吗?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感觉,可我很累。”
原本的微笑僵在脸上,也许没想到陈芹的开场白如此劲爆,邱备的眼闪过一丝不易被察觉的不安。
“陈芹,你怎么了?”语气讶异,略带关怀。
陈芹浅笑,“邱备,我们别再演戏了好不好,我知道,你一直恨陈朝,你认为如果不是陈朝重新提起诉讼,你爸不会自杀,你妈就不会追随而去,你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报复陈朝而已。可你想过吗?或许你妈自杀,并不是因为你爸。”
“陈芹,你是在帮陈朝说话吗?”邱备绷起脸,身体靠后,“原来,你还是最在乎陈朝,不管他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qíng。”